陆子诺闻罢皱眉,却也不想争辩,便沉默下来,这让慕容纯看了,竟是默认,让他心如刀绞,不由涨红了脸:“你和他……”
“什么?”陆子诺辛苦赶路,本就是乏了,刚才又没睡醒,还被慕容纯连番质疑,心底终是有了气:“广陵郡王到底担心的是什么,不妨直说!想我光明磊落,也不怕那些个传言。再者,我是什么身份,我知道,殿下自然也知道,别人浑说,也就罢了,难道殿下也是这般不明事理?”
“我不明事理?还不妨直说,好,那我就明说了。”慕容纯简直觉得要被逼疯了:“你和莫洵什么关系?”
陆子诺的脑中一个惊雷,不由得一惊,声音便弱了下来:“同僚……而已。”
可这在慕容纯眼中,便是心虚的表现,不由上前跨一大步,逼近陆子诺:“同僚?同僚便可日夜守护在你床边?同僚便可对你搂搂抱抱?同僚便可让你亲自端药喂粥?同僚便可以共一双筷同吃一碗面?”
陆子诺瞪大了双眼,倒是没想到慕容纯会一直派人监视她,可两人在淮阳、阳瞿两县,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他却是不闻不问了,再加上慕容纯这样一番质问,不由恼羞成怒,什么话也都能往外说哦:“我怎样与你有什么干系,我就是喜欢他,又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凭什么监视我!”
慕容纯怒了:“好,同我没有关系,我原本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却没想不识好人心,既然如此便也算了!”慕容纯越说越气,又上前一步,将陆子诺抵在了院中的树前:“从前是慕容謜也便算了,只是这个莫洵,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说你喜欢,如果喜欢,为什么偏偏……!”
为什么偏偏不能是我。
他这话还没有说出口,莫洵却疾步走了过来,他手里还端着一壶滚茶,一出灶房的门就看到两人一个吵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差点就要掉眼泪,便赶紧快走两步,挡在陆子诺身前。
慕容纯此刻看到莫洵更加生气,一个扬手拨开他。
莫洵没想到慕容纯会用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站稳,一壶滚烫的热茶登时全泼在右臂,当下一声闷哼,甩了茶盘。
茶壶和茶盏啪的一声碎了,陆子诺才反应过来:“广陵郡王,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子诺从未用过这样重的语气与慕容纯说话,两厢皆是一愣,陆子诺别过头看向竭力忍痛的莫洵,急忙的凑过去问道:“阿询,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陆子诺与慕容纯吵得原本就有些委屈,掀开莫洵的衣袖又见已经烫起的水泡,不由得巴拉巴拉掉眼泪,没一会儿眼睛就哭得通红,她比莫洵要矮上一头,一开始抓着莫洵胳膊哭,隔一会又默默靠在莫洵的右肩,湿了一大片的肩头,看着愈发的显眼。
莫洵对人的眼泪毫无办法,只能轻轻的揉一揉她的头顶,温声安慰道:“好啦,别哭了,我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