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倩对听风楼已有异心,应是在四处找帮手吧。”莫洵说道,并示意思雨去院里救人。
思雨便低头走了出去,陆子诺笑眯眯地走过来,也靠着莫洵的手臂,用了真声,柔柔说道:“我也委屈。”
莫洵噗嗤笑出声来,却是伸出另一只手,把陆子诺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头:“这里给你。”
接连几日,虽然流民的生活已经渐渐稳定下来,莫洵却看出陆子诺有心事,他忍了几天,这日便等着陆子诺从府衙回来,就一把拽住了她:“你这两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陆子诺一愣:“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在莫洵肯定的目光里不好意思,长叹一口气:“你最近也总是很累,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可我的确是不知道李凌到底是怎么了。”
莫洵一面把她领进屋子,揉揉她的脑袋,按着坐下,一面又无奈笑一下:“李凌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陆子诺满脸的愁苦与无辜:“我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他,这几天虽然不出去乱逛,找流民的麻烦了,却偏偏与我作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就连秦准都问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不知道吧,只能不说话,秦准就说,身体残缺的人就是脾气坏,让我别放在心上,我刚要辩解,就见到李凌从旁边蹭过去,也不听我解释,气冲冲的就出去了,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莫洵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陆子诺看他笑出了声,更是气愤:“你怎么这样啊?”
她的语气听着倒不像埋怨,而像是撒娇,莫洵一弯唇角,又拍了拍她的脑门:“虽然秦准落井下石,可有一样是肯定的,就是李凌这些日子与你作对,的确与他的身体有关。”
“啊?”陆子诺登时满脸茫然:“可是我知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表达过对他身体的什么看法啊。”
“可你说过宦者,你记不记得前几日,你曾经说宦官专权的弊端,被李凌听到,他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了。”莫洵做了个手势,压下陆子诺的辩解:“你本就不是针对他,所以也没要防着谁,可李凌的敏感让他捕捉到了这句话,无论你说的是不是他,他都会放在心上的。但是,你也不用太难过,总有解释的机会。不过,你真的是要提防秦准,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总是不好的。”
“嗯。”陆子诺点着头,不知想起什么,慢吞吞的笑了,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莫洵疑惑。
“没什么?”陆子诺连忙收敛起笑容,说道:“怎么化解才好呢?要不,都吃不上美味了。”
“你呀!”莫洵笑出来,子诺每日在县衙众人面前,稳重的样子,他是很难见到的了。
莫洵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衙役,最后在门口绊了一下,直接摔到了陆子诺的脚下,还没等爬起来,就喊道:“不好了!陆县令!出事了!出人命了!”
陆子诺腾地一下站起来,带翻了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碎裂,陆子诺一个激灵好歹冷静下来一些:“怎么回事?你说!”
“李县尉杀人了,杀人了!”那衙役似乎是吓坏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把陆子诺急得够呛,正要去现场看看的时候,赶上宋轶进来,宋轶也没看屋里跪倒在地的衙役,张口就道:“子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