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立即接过莫洵怀中的孩子,探看一番后说:“不错,毒粉确是在孩子的衣服上。孩子无事,你可以放心。”说着又看向刘氏:“我来看看你可好?”
被提及,刘氏才惊醒过来:“一定是那个女人下的毒,我还以为她已经把我儿的毒给解了,却不想,她竟如此歹毒。”
思雨搭过脉后皱眉,最终点头:“下毒之人确实厉害!我原以为是分别下在两人身上,这样看来,竟是三人,且中变化后,才有这样的效果。还好,师傅以前碰到过这样的事情,给我讲过。而且,这人下的毒还不算致命。”
说着思雨拿出针筒,便在谢思归的几处穴道上扎了下去。片刻,谢思归便睁开了眼,一片茫然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陆子诺便把刚才堂上之事以及他中毒之事说了一遍。
“这人真是算得精准,丝毫没有偏差。”谢思归不得不叹服:“只是,我来淮安不过五日的时间,这到底是得罪了谁?”
莫洵则是看向思雨:“你说你师傅遇到过这样的事?可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是恭州的唐门。”思雨回答。
“淮安果然是风云际会之地。”莫洵摇着头思索,这唐门只问江湖之事,不想竟也卷入朝堂之事。
“这毒虽是解了,但你们身上的毒粉还在,这衣服还是脱下来烧掉比较好。”思雨说。
当众人离开县衙后,陆子诺亦和莫洵往家走。
“我隐约觉得这薛典是受了薛家的安排指使,才做下这些事的,可我没有证据,亦未想到要从何查起。”
“嗯,子诺如此一说,我也觉得薛典与薛寅的案子应有牵扯,这个薛家还真是处心积虑。明面上是肯定查不出什么了,只能让藏剑山庄的人去探探薛家大宅了。”
“确实,正常手段已无计可施,只能如此了。”陆子诺点头,心中暗叹,这薛家到底是要做什么?
次日,刘氏当众澄清了诬陷谢思归的事,并领了掌嘴20的刑罚,围观群众便议论纷纷地散开。
正在此时,薛家一众人等浩荡前来,一老者对着陆子诺深深一揖,说道:“薛氏一族接连犯下两桩事件,实在是我这个族长管教不严,今日请陆县令见证,我薛氏一族重新推举族长一事。”
陆子诺连忙起身:“族长不必太过自责,且等这个案子查清再说不迟。”
“薛家真是给陆县令添麻烦了,薛寅的案子还没处理完,薛典这个不争气的又犯一案。”
陆子诺听罢,心下冷笑,原来这阵势,是为了薛寅而来,好在今早收到了慕容纯和大理寺的回复,于是朗声说道:“薛族长,薛寅的案子已经明了,前几日就已上报大理寺,今日也收到了大理寺即将复审的回复。所以……”
“什么?薛寅的案子怎么定的?”
“故意伤人致死,依照大晟律,当斩!”陆子诺答道。
“薛寅并未认罪,陆县令这是草菅人命!”
“他认不认罪,都证据确凿,而我是否有错,自有大理寺复核判断。”
“你!”薛氏族长的脸憋得紫红,愤而转身就走。
陆子诺抱揖:“薛族长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