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纯一愣,当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韩王?”已经穿戴好的陆子诺正巧出来,忍不住疑惑地问。
李钊见慕容纯仍在思索,便回答道:“韩王慕容迥!早年颇有贤名,但现在是闲散王爷,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要说起来,韩王是昭靖太子最爱护的亲弟,亦是舒王慕容谊明面上的支持者。
韩王与昭靖太子相差十八岁,昭靖太子入主东宫时他才出生,可是因为他的出生,导致皇后产后出血,身子一直虚弱。昭靖太子亦是刚刚做了父亲,便把韩王接进了东宫抚养。故而,韩王视昭靖太子亦父亦兄,从小以自己的这个兄长为榜样的。
当初,昭靖太子外出巡边,先皇病重,被传召归来,路过玉谷的时候却不幸遇到山崩,被埋于谷底,尸骨无存,先皇大悲之下亦是去了。
韩王死活都不肯相信太子和皇上就这样相继离世,当今即位后,韩王数次请旨去玉谷查看皆被驳回,并被留居京城。”
“那就不对了,韩王对裴默阳痛下杀手又有何原因呢?是因为慕容谊舒王,还是因为齐妁妁?如果是因为与裴默阳争齐妁妁,那为何一定要让齐妁妁见到裴默阳的尸体?如果是因为舒王,可这样贸然出来认罪,无论如何,都会让人联想到舒王的身上啊。”陆子诺的思路极为清晰,问出几道破绽处。
慕容纯亦是这样想,便皱眉道:“韩王自首后说了什么?”
“是这样。”李则瞧着他面色不善,急忙道:“韩王虽来自首,却拒绝答问,到底是王爷,我们这些臣子也没办法,问他如何,他只说要亲自面圣才肯说出,我们只好禀告了皇上,韩王被宣进宫了。我觉得不管怎样,都应知会你一声,否则作为掌议,也没法和裴家交待的。”
慕容纯点头,送走李则后,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李钊忽然问:“韩王一定要进宫面圣会是因为什么?”
“我也是这一点想不通,但是我能断定,裴默阳的死绝不是韩王做的。”
“那你要不要进宫一趟?”
“还是先上课吧,这段时间缺了不少的课,夫子的脸色已是不好看了。”说着,慕容纯又看向眼底乌青的陆子诺:“不过,下午的课,我会和夫子给你请假的。”
“也好,我已经困死了。”陆子诺当真是困极了,倒在枕上,片刻便睡熟了。
黄昏,李钊提着食盒回到明舍,看到陆子诺仍在睡,便叫醒了她:“起来吃些东西,好歹你要去和乐景宾说下齐妁妁的事。”
陆子诺揉了揉眼睛,便坐了起来:“是呢,必须得和乐姐姐说清楚,正好也让她帮着想想,韩王与这事能有什么关联。唉?阿纯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