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错,一旦这蛊成了,我自当接受处罚。”
“很好。你这情蛊,都有何作用,说来听听吧。”
巫女的脸再次苍白,但仍是仰头答道:“属下给楼主的钟情蛊,可给陆娘子下的却是厌情蛊。”
“混账!”慕容谊听罢,气得不轻,捏住巫女的锁骨便是一个用力,一声脆响,锁骨便是断了。
巫女仍是咬牙挺住:“我将陆娘子身上的蛊收回,重下便是。”
“为了救你妹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楼主生自天家,自然不会体会寻常百姓家的亲情,属下这么做,只是要救妹妹,仅此而已。”
“为什么姐妹之间可以这样情深,兄弟间却不行……”慕容谊叹了口气,却也不需要答案,冷冷地继续说道:“楼中沾亲带故的颇多,要都像你这样的,我有几条命让人威胁的?你这手留着还有用,腿就不用要了。”说完慕容谊转身离开。
“谢楼主不杀之恩。”
慕容谊冷哼,对身旁的人低语:“地牢里见过的翟仙的,全部处死。”
回到书房,慕容谊走到书桌前,展开一张宣纸,精心地研着磨,心中早已将陆子诺的面容描摹了几遍。
须叟,一个鲜活的豆蔻少女便跃然纸上,慕容谊满意地放下了笔:“把这个给翟倩拿去,让她好好准备。还有,她那两条腿,留到李钊的婚礼之后吧。”
一道身影来了又去,书房恢复了平静,慕容谊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个手串,又倒上一杯刚上市的方山露芽,清幽的茉莉香,满口余味。
再思及今早陆子诺去了露华阁,便是一皱眉:“去查查,她去了露华阁找谁?”
窗外的人应了一声,便答:“是烟雨,应是要找颜娘子,但当时穆郎君在,便在烟雨的房间里坐了坐便回了。”
“那就好。”
“刚才得报,国子学门前,遣晟使的学生行首和阴阳师死了。”
“哼,死得一点儿价值都没有。”慕容谊冷笑一声:“原本还指望他们醋海生波,就这样把那个人做掉,可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钊的婚礼筹备得如何了?”
“按部就班。”
“今日杨实头七,怎么还不出殡?他杨延龄是做给我看呢吧?”
“想来是丧子之痛。”
“那就让他痛着吧,去告诉他,李钊的婚礼之日,恰是七七,出殡正好。”
“是。”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可是胸口却又有些隐隐作痛,慕容谊凝眉,攥紧了手中的蓝琉璃象牙手串,这是又厌恶我呢?还是想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