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朋友!不论悲伤还是快乐,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人就是他。”
“阿謜也是如此吗?”
“你觉得呢?”
“应该是吧。”
“交真朋友,就放下一切俗物,真心去结交,不问出处,不问学识,只凭心中好恶。”
“可是要这份情谊何用?身居高位者,必是孤独的,如果有了这份牵绊,反而会在关键时刻,束了手脚。”
“那我就无话可说了。”陆子诺深吸口气,发狠地撕着馍馍,嚼了满嘴还是忍不住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知你有一腔热血就足够了,我只需将有理想、有能力、有热血的人招揽在身边就可以了,比如你、柳振阳、白墨函。”
“好吧,你原本就指望着利用我们,也就别指望我们对你真诚。”陆子诺觉得真是说不下去了,但转念又有些明了慕容纯的处境。谁会真心和他做朋友呢?大多是有所欲,有所求的人吧。
慕容纯听了皱眉可一对上陆子诺的眼眸,她眼中的悲悯令他心下一痛:“谁又肯真心实意地送上自己的性命去做一件未必成功的事呢?不过,也许你说得不全没有道理,通过你的眼,未必能看到真的人心。”慕容纯放下了筷子,推开粥碗:“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陆子诺听完,真有气了,恰巧看到他的手下和翟仙都回来了,就立即起身,迎着翟仙而去。
“殿下,这里的客栈都不留客。”
“郎君,去我姑姑的宅院即可,客栈投宿怕是不行。”
“很好,走吧!”
“且慢,加我一个可好?”
陆子诺很想说不好,但又觉得不妥,只好看看翟仙。
翟仙走了过去说:“请。”
到了翟仙姑姑家的宅院,便听到她说:“现下上党城里不安生,你们要是急着去盛京,得想想办法。”
“听闻上党是安和真大人治下,怎会如此呢?”陆子诺问道。
“前些日子我们就听说啊,安国公年岁大了,似乎生了病,连门也不出了,来来回回的都是他的儿子——安缄。不是我说,他可真不如安国公。我们这些小百姓也不明白什么,只觉得安国公好像病得很是严重,他可是好人啊。”
几人没聊几句,老婆婆因为年岁大了要早早去睡,瞧着天色不早,陆子诺与慕容纯也分别去了客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