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当做致歉,瞬间便消失得毫无踪迹。
陆子诺连忙推开抱住自己的女子,却见此人仰面倒去,不省人事,肋下的血迹浸晕了浅色衣裙,宛如鲜艳的蔷薇。
眉头皱起,陆子诺撕开这女子的衣裙,男子的中衣便呈现在眼前,站在一旁的翟仙不知如何是好,陆子诺却哈哈大笑起来:“我二人可真是绝配,他假扮女人,我却是假扮男子。”
笑声好不容易止住,陆子诺突然被那人腰间的一块美玉所吸引。
“这人虽然丑了些,玉还是不错的。”
陆子诺扯过玉佩看了起来,似是扯动了伤口,昏迷中的少年浅浅蹙眉,脸上刻意伪装涂上的一层灰如今被抹的东一片西一片,对比之下更显得这块玉佩突兀异常。
这玉并非寻常玉佩的椭圆状,而是打磨成六瓣雪花形状,棱角分明,甚至边缘处是尖锐而锋利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呈微透明状,瞧着似是能印出什么诡异的花纹似的,在昏迷少年的绸缎中衣上印上水似的印记,看起来便是价值不菲,在日光里显着温润的光。
翟仙也觉得可笑,但转念:“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带回去了,就一直扮着女装吧。”陆子诺说着,把女子的衣裙随意陇上,便站了起来。
“郎君……咱们将这位郎君带回去,二小姐又要不高兴了,不知道会怎么责罚您呢。”
只一句话,如平静湖面上的一颗投石,石头不大,又轻巧,却足以让饶有兴致的陆子诺微变了颜色。
陆氏次女陆紫芊,下笔成文,出口成章,五个姐姐个个女中文豪,可惜陆子诺最不喜欢的一个,便是最优秀的陆紫芊。
听完翟仙所言,陆子诺眉头微皱,再抬眼时却又是那毫不在意的似笑非笑,“生气,那不是正好?”
翟仙不再多言,从树上取了衣衫和画桶的翟仙,欲扶起那少年,陆子诺却说:“可惜了那副画,你去看看,还在不在。”
翟仙立即飘开去,很快便捏了一张画纸回来,虽有些水印,但没浸到笔墨上,陆子诺展开笑颜:“看来今日的心血来潮,收获极大。”
“真是够心血来潮的!”翟仙无奈地摇头,看见画桶,又问:“这兴歌的画桶还要不要还?”
“怕是你要还也还不了了,她现在应该是在去盛京的路上了,留作念想吧。”陆子诺伸了个懒腰。
翟仙立即把画纸卷好,收入画桶,她最是知道子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