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沫篱要得远远不只是大家心里的清楚,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开来,再无反驳造谣的可能,明明白白公布于众。
“你不知道我就会吗?”耸了耸肩,苏沫篱笑得格外灿烂,“我说你们也真是有够好笑的。平日里吧,一个个的都把我当病毒,连传个作业本、递个考试卷碰到我的,都要怪叫着随手乱扔,跟会要了你们的命一样。可用起我的东西来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嫌脏了呢?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我周围前前后后,哪个用的不是我的涂改液,我的便利贴。你们不是说我穷吗,合起伙来剥削一个穷人的东西你们也好意思?”
自己在他们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卑微的,甚至是没有权利去反抗的,欺辱逗弄自己是他们的乐趣,哪怕是已经被委屈到连吸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却仍旧只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属于自己的作业本、考试卷肆意在空中划着弧度,不能有反应,不能有表情,以免激起他们更加高亢的兴致。
每一次,她都只能在所有人都散场之后,才能默默地捡回那些属于自己物品的残破尸体,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为此她又挨了父亲多少的打骂,尽管苏逸城总是能护着自己免受一时之苦。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的是,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承受的将是原来数倍的折磨,全是被衣服所覆盖的伤口。
自己右手的小尾指断了就没有再好过,细看还能看到它不自然的扭曲。胃也受过一脚,那一脚让她昏过去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血都吐出来了,却没能去医院看过,自此隔三差五的胃痛便成了常态。而苏逸城竟然以为这仅仅只是自己挑食造成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拜苏逸城所赐。
所以她恨,恨他们的恶趣起哄、恨父亲的偏心、恨母亲的懦弱,更恨的是苏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