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每天都要升起,每天都要落下
今天的天气不错,所以傍晚的时候,红彤彤的太阳染红了天边的白云,白云又反射出金色的阳光。
纯净的空气没有阻挡金色阳光的穿透。所以在这个白天的最后时刻,这一抹阳光穿过高山,穿过丛林,照在一扇开着的窗户上。给这间屋子送去最后的光亮。
屋子不大,一张床占了一多半面积,不过这是里间,外间稍大;房子不高,一个一米七多的成人伸手能够到房村里的男人都是从小练武)一身功夫了得,八极拳,形意拳已经是炉火纯青,尤其一手五虎断魂枪使的是出神入化。
胡周跟她结婚五年,生了俩娃。可惜去年到县城卖猎物被拉去当了兵,说是什么中央军,接着就给调走了。本以为就此无缘再见,结果半个多月前胡夏胡商去县里买东西遇到了当时招兵的那个团长。
两人自然要找兄弟,一番盘问之后两人看到了昏迷的胡周,说是被炮弹震伤了,生死未卜。两人要带兄弟回家,说是死也要死在家里,团长二话没说便同意两人带走。临走时给了八十块大洋,说是有胡周的军饷,也包括重伤抚恤还有立功的奖励。
就这样两人抬了百十里山路从县城把胡周抬了回来。
小媳妇名叫孙巧儿,是孙家集的。
孙巧儿去屋外舀了凉水,添了火,又从锅里舀了点热水端着木盆进了屋。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又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来到床边开始给男人,也就是胡周擦身子。虽说赵家村的找老大夫说丈夫脉象微弱随时会死,可那毕竟是自家的男人。就算死也要干干净净的走。
同时她心里也有一丝渴望,那么jīng壮一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了,没看他xiōng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都愈合了么。
擦完身子,泼了水,又去添了点柴火。孙巧儿又回到到里屋床头,深深的看了眼自家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羞红,还是又解开衣襟掀开小衣弹出和谐君,把和谐君头放到男人嘴边,往外挤和谐君水。还好男人知道吞咽,这些天一直靠着jī汤跟和谐水维持着他的生命。至于团长给的八十大洋她没有动,公公婆婆也没要,留着给小山子娶媳妇。
“娘,水开了。”屋外传来小山子的喊声
“娘来了……你躲到一边,别烫着”孙巧儿走出屋外。关心着儿子的她没有注意,胡周的眼皮在轻轻的抖动。
胡周醒了,确切的说胡周有了意识,只是脑壳生疼。有许许多多的记忆片段从脑子里闪过,就像是电影,还是快速播放的那种。片段里有枪林弹雨,炮火连天,有高楼大厦飞机lún船……
一晃,就是三天,这三天胡周一种处在这种眩晕般地记忆融合之中。最后的记忆片段,却是在不同时空的交替出现的两场战争画面。
非洲,火热的非洲,有狮子有鳄鱼有ak有狙,非洲,罪恶的非洲,有病毒有瘟疫,有军阀有割据,既是佣兵的天堂,也是佣兵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