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调皮,被你吵醒了,这温柔乡里着实是软了男人的腿,真不想起身。”方河闭着说话,拉着苏小月的小手就往嘴里送,吓了她一跳,结实的指尖还是被他轻轻咬住,倒是不痛,有些发痒。
“你还不起来,呆会被小叔笑话。”苏小月挣扎着把手扯了出来,这家伙不会是饿了吧,居然啃她的手。
方河侧身,一把把她抱入怀中,“没事,小叔才不会理我呢。”
话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下人问:“夫人,小叔问几时开饭?”
此时方河正噌了噌苏小月的胸前,听到这话,一脸郁闷。
苏小月捶了他一下,赶忙起身穿衣。
方河只好也跟着起身。
看天色,都这么亮了,只是吃晌午饭又有些早,怕是巴巴等着苏小月去弄几个小点心来着。
苏小月手脚麻利的梳洗好,又给方河挽了发,两人相携出来,在中堂看到他家小叔翘着二郎腿,正在品茶,桌上有下人上街买来的小点心,却一个也没有动。
看到小两口,霍林吉的眉眼抽了抽,有这样孝敬长辈的吗?比长辈还起得晚,害得他等了一个大早上了。
苏小月转身进了厨房,留下方河应付。
厨房里袁氏正要下面条,见自家女儿过来,忍不住一叹,这女儿女婿感情好,可家里还有个做客的长辈,得好好教教女儿。
好在对方是个小叔,不是婶子,不是婆母,否则今个儿起的这么晚指不定遭口舌了。
“娘。”苏小月脸色窘迫,“今个儿起晚了些,我以后注意。”
平时家里没有人,袁氏从不说她,甚至非常的惯着她,小两口起得晚,两位老的就亲自做好饭菜在锅里温着,但今时不同往日,于是板着脸还是训了两句。
苏小月认错态度良好,手脚也麻利的开始做早点。
豌豆黄、枣泥糕、金桂卷……
转眼做了好几道,叫人送去了,没一会儿下人来传话,吃完了,还有没有?
今天苏小月豪,于是又弄了几道小吃送去。
晌午饭估计不用吃了,但苏小月却出了新点子,晌午又做了好几道可口的菜,害得霍林吉嘴馋,有些积食。
到下午,苏小月又叫人端去蜜制山楂去给他消食。
就这么研究了两日吃食,把霍林吉高兴坏了,这小侄媳在他眼中好的没话说,给平庭关写信的时候,特别在里边注明,侄媳妇手巧,做了什么菜都写出来,还描绘得人流口水。
不知道这封信送去平庭关后,长辈们会有多高兴,家里最担忧的便是这个流落在外的子孙。
方家村的田地到了手,苏小月开始按捺不住,想跟方河回方家村去,再去莫家村看看田地和果园,时下季节应该有不少成熟果树,摘些果子回来也是好的。
小两口跟霍林吉说了原因,霍林吉回种子铺去了。又与苏阿吉两位老人告别,孩子留在镇上,两位老人帮着照看。
方河和苏小月赶着牛车回村里去。
刚到村口,就有村人见到方河,惊呼:“大河啊,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家水田出事了。”
听到这话,两人吓了一跳,牛车加速往前驶去,刚来到上游,就遇上方平带着租户们过来,显然他们已经听到了方河回来的消息。
大家伙来到院子中,院子的凳子还没有搬下,一伙人就这样干站着,把这两日的事说了一遍。
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水田在一夜之间结了穗的稻苗全枯黄了,快到收成的季节,眼见着只差几日就要成熟,该如何是好。
方河让苏小月留在院中,他带着大家伙往山头去了。
方平跟着一起去,元南花留了下来。她知道苏小月不喜欢去方家院子,也不想见着梁氏,便麻利的帮着收拾起来。
两人忙活了一阵,终于把院子收拾妥了,来到厨房做饭,都提着心,没有什么好心情。
到饭点,方河回来了,四个人一起吃了饭,苏小月问方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河说道:“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稻苗害了病,月儿,你先留在这儿,我这就回县里跟小叔商量一下,小叔毕竟是卖谷种的,定然见过不少世面。”
“果真只是害病?”苏小月心里却不安,想起那夜看到的火点,“南边山头的水田如何?可有害病?”
这几年方家村的村人都学着种两季水稻,全都在霍家种子铺里拿种子,若是有问题,不可能只有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
方河摇了摇头,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南边山头看了,那边绿油油一片,稻苗长势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