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把那张纸条撕了个粉碎扔到院里,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起。好半天才狠狠的吐了口痰,跑回房里去了。
陈来虎瞧了个清楚,才提着桶回家。
陈家非常热闹,不光是梁三家那些亲近的都来了,连那平日里不大走动的都过来了。院里摆了四五桌,实在摆不下,就摆到外头去了。
赵秀梅忙进忙出的,满头都是汗,胖婶花婶也过来帮忙,灶房的烟囱一直冒着烟。
村支部的人都坐在一桌上,都在轮番给陈风波敬酒。
陈风波来者不拒,他的酒量本来就很高,放翻半桌的人不成问题,不多咋,就喝得满面通红的。
“以后咱村里就要靠支书了,在支书的带领下,咱陈村肯定能够再上个新台阶……”
“支书可得带咱们发财致富奔小康……”
“好说,好说!”
陈来虎提着水桶到灶房里,赵秀梅就上来说:“光这几桌子,咱家又拿了小一万出来。这开销可就要紧巴巴了,都怪你爹,这才做支书,还没啥分润呢,就想着给大家吃好的……”
“这些钱没啥,”陈来虎瞟了眼里面跟胖婶说话的花婶,低声说,“我那还有几十万……”
“啥?!”赵秀梅吃了一惊,手一翻将一盘炒猪肠给打跌在地上。
花婶怪异的看她眼,过来帮着收拾。
赵秀梅就解下围裙跟陈来虎到他屋里,听着他将在镇上地摊买本闲书得了一堆龙票卖了五十万的事一说,就抚着胸口大喘气,好半天才缓过劲。
这对陈家来说可是一笔巨富,早年为给陈来虎治病,陈家借了不少钱,五六年前才还清,这几年每年也就是一两万的收入。
五十万,可抵得上二三十年的了,赵秀梅哪能不激动。
何况,这陈风波才做支书,要用钱的地方多,这钱可管大用了。
陈来虎把存折拿给她,卖翡翠的那四百万在另个存折上。
“咋就三十五万?”赵秀梅看到存折,讶然一声。
“有五万我拿着零花呢。”陈来虎被母亲瞪了眼,“放心吧,娘,我不会乱花钱。”
“那就好。”
从房里出来,赵秀梅这腰杆都直了些。
等吃饱喝足,人都走干净,陈来虎看胖婶想叫他说话,就小步跟过去。
“咋的?婶子,又痒了?”
胖婶啐了口,就张嘴要咬他。
“说笑呢,啥事?”
拿手挡开她嘴,又顺手在她胸上掐了把,才问。
“还能有啥事,你说要帮着我找事做的,这事你得上心。还就明天你叔就要出殡了,你过来帮忙吧?”
陈来虎想想就点头答应下来,说啥也得帮着扶个灵,咋的也是人家尸体还没冷透,就把人家老婆给睡了,这要连灵都不扶说不过去。
回过头,就瞧陈风波喝得风一吹就倒,就扶着他在地上坐下散散酒,又看胖婶花婶在收拾桌椅。
这好些都是借来的,都要还回去,梁三也在帮手,瞧瞧时间,差不多了,就让梁三帮看着陈风波,从屋里提了根棍,往甜井那走去……
丁小兰被张强叫到甜井这边来了。
“相机是不是你偷走的?”
张强虽然猜到不是她做的事,还想问一句。
“我猜它做啥?我又不会用。”
张强张张嘴,不想提那些照片的用,就低头掏出烟抽。
稀疏的月光下,丁小兰很轻易的就想到那天被陈来虎抱住乱摸的事,她想会不会是陈来虎偷的?可转念一想,就那个傻子,会做这事?
院门都锁住的,他得翻墙到里面,再将相机镜头装在背包里带走……这复杂的事,傻子能做得了?
丁小兰瞟了张强眼,想他那五百到底赚不赚,反正也不在意那种事,原先就想吊他胃口,想要多拿些钱,眼看他这相机被偷了,肯定没法再在陈村待下去了,不如……
“你要多加些钱,我就让你干……”
“啥?”
张强没反应过来,他这心思都在偷相机的小贼身上。
“我说你多加五百,我就让你干……”
丁小兰细声碎语的说。
张强夹着烟回头瞧被月光照着,美得不像活人的丁小兰。
就穿了件单薄的圆点衬衫,那胸前突起的山包分外诱人,像是塞了两颗馒头,腰身细得像传说中的杨柳腰,臀部不算得太大,却也是极诱惑的隆起,就只薄纱长裤罩着,很是妖娆。
再加五百也不算多,只是……相机才丢了,凭啥还要被讹五百?
张强眯着眼在瞧丁小兰,越瞧心里就越火大,想着还有十多分钟才到点,就突地张开手臂将丁小兰抱住,手便伸到她胸前掐住她那两颗奶油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