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碰桌子上的那只碗,反而抓住了我的手腕,起身道:“不用了。外面雨还下着,别把自己弄病了。”
是关心还是寒暄?不管是什么,都让我很不适应。假装无意识地拂开他的手,和他独处一室,有些无所适从:“你还在发烧,万一病情加重就不好了。再说,你明日上朝,陛下问起,难免兄长不受苛责。”
“你是为了你兄长才对我这样?”他松开我,坐下,看着那碗姜汤,开口道。
不是。当然不是!
我十分清楚,他要娶我,我既然答应了,就不能有更多的要求。比如,我不能说自己是喜欢他的;比如,我不能要求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我咬咬唇:“是。我不想连累我的家人。你贵为丞相,是我们徐家高攀不起,还请你不要怪我兄长。”
余光瞥见他在看我,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那都不是真心话。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以后你的兄长也是我的,我不可能怪他。他,只是信不过我,不放心把你交给我罢了。”
大雨渐歇,我俩的谈话委实尴尬,便重拾方才的借口:“雨停了,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转身,他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脊背僵直。这样近的距离,能听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呼吸。他怀里的我,紧张得动也不敢动。
“你信我吗?”他突然这样问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