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像我这样的不起眼的小女子,同当今皇后比简直大逆不道。亏了甄珍还当真比较起来。马上打断她的思考,汤婆子重新塞到她的怀里:“你去给我再加点炭火来吧!”
“哦,是。”
打发了甄珍,走到窗下的书案前,沾了笔墨,写下——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最后一笔将将落下,兄长的话音就在耳边响起:“晴儿的字真是越写越漂亮了。”
“兄长一向只钻研法律刑律,何时注意过晴儿的字是否有长进?”他一来,我就明白了来意。直言道,“兄长前来,是为了我被苏显恺退婚的事情罢。”
他没想到我能这么轻巧地说出“退婚”二字,呆在那儿,半晌不知该说什么。纸上的字都晾干了,他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我忍住笑,把字卷起来,放到他手上,道:“这字兄长要是瞧着喜欢,就挂到书房去吧!你也不用说些安慰我的话。一来,不是我要嫁他,是陛下牵线撮合。如果说公子恺驳了谁的面子,那么第一个要没面子的是陛下,而不是我。二来……”
我稍作停顿,还是说了出来:“二来,虽不知真假,但当年确有传闻说公子恺曾拒绝过与唐国翁主的婚事,可见这种事情不是他第一次做了。我又何必放在心上?也请兄长在前朝与公子恺共事时,不要因为我带出任何不满。”
“晴儿,你能说出这些话,为兄很欣慰。”
我悠然一笑,转移了话题:“兄长快把我的字裱起来,挂在书房里。说不定哪个才子见了,相中我的字,能成就一番姻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