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她在惊讶什么,坦白道:“高荀向来最得民心,到了甘泉仍是如此。他们修缮房屋的前和这些天店面的损失,都由国库出资补偿。”
几句话,地把功劳轻轻松松地推给了高荀,可没有他的首肯拨款,也达不到这么平稳的过度。
一路走来,无论店铺还是民宅,门前都挂了一盏白色的灯笼。文絮心里纳罕好一阵,终于按捺不住,问:“为什么家家户户都挂了一盏白灯笼,莫不是萧……萧氏出了什么事?”
她很怕萧泽出事,那孩子心思重,发誓要做卫国一代明君。如今被盈国一统天下,万一做出殉国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显恪微微侧头,看了看四周解释道:“文太后用一己之命换来全城百姓的平安,他们自然要悼念她的。想来文太后也是死得其所,他们自发缅怀她,我们也不好干涉。”
“你说我死了!”她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又问一遍,“上次你咒我暴毙身亡,这次你又编的什么理由!”
神不知鬼不觉地为她摆脱了这个身份,他的心里正暗自得意。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说你身入敌营不甘受辱,拔刀自刎了。”
“不甘受辱”四个字让她觉得格外刺耳,一连三个晚上被他“辱”她果真早该拔刀自刎了。越想越气,于是回手抽出他腰上的佩剑。
他眼疾手快,把剑按了回去:“你,文絮。现在是我苏显恪的女人,这条命也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你就没有权力死。”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足以魅惑众生。惟独她不在“众生”之列,还要反驳他:“凭什么我连选择生死的权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