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盈侯又气又急,左手攥成拳头,僵直地敲打着床榻。
林忠见状,也忍不住劝服他:“三公子交出兵权,还说不再过问朝政,君上的心里一直不好受。因为云居寺的案子错怪你,也很自责,生怕父子之间生了嫌隙。三公子拒绝储君之位,是对君上有怨怼之意?”
“君父是真心要我接手盈国,还是用那个位置换长姐的性命?”此言一出,林忠再不敢多说一句。
三公子和长翁主从来都是势不两立。明里暗里,长翁主陷害过三公子多少次,他林忠虽然不全然知晓,但耳闻目睹的也不少。单说长翁主派人刺杀萧夫人这一件事,足以让三公子要了她的性命。
一语命中,盈侯安静下来。暗黄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在显恪的身上。显恪轻撩袍角,跪地道:“君父息怒。所谓手足至亲,大哥听信谗言,逆谋权位,错不至死。至于,长姐和大哥的罪名如何定,不是我这个闲散在朝堂之外的人该管的。望君父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手足至亲,他愿保苏显恒一生荣华,却难保苏仙音的一条性命。
眼睁睁地看他离开,盈侯的反应没有刚才的强烈。一滴浑浊的液体,沿着眼尾的褶皱从眼眶里溢流出来。
显恪走出寝殿,吩咐身后的林忠:“传信给四公子,让他即刻返回都城。”
听他一言,有人开始揣测盈侯要传位于四公子。却不知,他故意营造假象,让众人去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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