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哥哥的意愿我不能违背,你从来不知道我两难的处境!”她含泪,无助地控诉。
他对着她,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掉下眼泪:“你是嫁给我做妻子?还是嫁给我做白国的奸细?我不想知道。两年我都不去道破,保你衣食无忧,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不应该奢求太多。”
“是因为顺安对不对!”她怒道,“在她出现之前你都不是这么冰冷地对我,自从她来到盈国,你对她的好、对她的忍耐我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又有多嫉妒吗?”
暗沉下来的茶色眸子急速闪过一抹光亮,像流星,很快又恢复之前的深沉:“我怎样对她与你无关,同样,怎样对你也与无关。”
她的双脚踩在地上,双腿却有些虚浮不真实。如果她极力地挽留换来的还是他的淡漠,她情愿这一幕出现在梦里。缓缓靠近他,妄想从他身上寻找到温暖。距离一步步地在缩短,冰冷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她抛弃翁主的尊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双眼,小声哀求:“如果你喜欢她,我可以不去打扰你们。但是我恳求你,在你离开之前……”她终于还是低下头,因为溢满泪水的眼睛再看不清他,抽泣着,“给我一个孩子,我只想要一个孩子……”
显恪没有回答,瞥了一眼冒着丝屡青烟的香炉,默默转身出去。在他跨出房门的刹那,姜成蝶开口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显恪低头看着被春风拂起的衣角:“两年前你算计过我,两年后的今晚你依然在算计。白国尚在,姜长缨尚在,你觉得我怎么可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迈出门槛的那条腿顿住,又道,“还有,苏仙音的东西不要拿到我府里来。”
姜成蝶没有勇气看他离开,整个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堆坐在地上。室内,只有她抽泣的声音和那丝丝缕缕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