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被推开,长风直入。室内瞬间被照亮,香气随着光亮四散无踪。侍卫鱼贯而入,最后出现在殿内的是盈侯。“你放了她,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姜长缨一把将文絮从榻上拽起来,手没有从她的颈项上收回。程辉的剑始终不离开姜长缨的身体。
“盈侯,你果真是老糊涂了。”他看着带刀闯进的侍卫,甚至还有人拿了弓箭,可谓是剑拔弩张,“你是要将长翁主通敌叛国的大罪公布于众吗?”
文絮垂着眼眸,不知盈侯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不敢抬眼去看,作为一国之君的他,知道一国翁主与别国勾结,眼睛里会藏着什么样的神色。更不敢去看,作为父亲的他,知道亲生女儿背后算计他,恨他入骨,眼睛里又会闪出怎样的伤痛。也许这次她做错了,她不应该当着一个到了风烛之年的父亲的面,揭露他女儿的罪行。
“你们都退下。”盈侯一脸倦色。
不一会屋内只剩下盈侯、程辉、姜长缨和文絮四人。
盈侯看着姜长缨怒气顿生:“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姜长缨勒住文絮不放,上前几步,“你先是找她来算计我,后是着人用剑指着我。应该是盈侯你想怎样吧?难不成让一国之君身死异国吗!”
“程辉你把剑放下。”程辉闻言,还是百般不愿地把剑收回剑鞘。文絮又对姜长缨道,“是我设计引你到这来,长翁主通敌叛国有罪,那么我揭发长翁主的罪行同样有罪。即使你不杀我,我也难逃一死。如果想用我做人质换取什么利益,只怕是一场空。你不是很想杀我吗?为什么不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