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缨?”显恺危险地眯起眼睛,双手攥成拳头,骨节发出咯咯响声。文絮知道说出姜长缨的名字会酿成大祸,所以才拦着东珠。现在可好,不知道显恺这么冲动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举动。
果不其然,显恺收了佩剑就要翻身上马。
一只手臂挡在他面前:“显恺!”
“三哥,你别拦我。”显恺并没在意显恪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只一味的固执,看也不看他一眼。
显恪把手放下来,真的不再阻挡他,淡淡道:“好,我不拦你。那么凭你现在这么冲过去,又能做什么!”
显恺看上去平静了许多,终归还是不甘心:“他姜长缨不是善类,他先是威胁你,后是谋害文絮。你,”他虽然克制着自己,语气还是不知不觉地加重几分,“你难道就无动于衷,甘愿做刀俎上的鱼肉?”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忍一时之气。”在显恪眼里,显恺总是这么冲动易怒暴躁,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文絮,又道,“再者,这次是她任性在先,落得此下场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让人有机可乘。”
“忍?”显恺指着身后的文絮控诉,“她是你的女人!她差点被害死你居然还说是她自找?是你太冷静,还是太冷血!”
东珠在一旁听得也很生气,上前一步张了嘴,一副要吵架的模样。忙按住她,不要她再捣乱。显恪的冷言冷语,听到她耳朵里何尝不是无限的委屈和凄凉,转念一想,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的死活呢?就像之前他从子拂岭把她找回来,不但不过问她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脱险,反而试探起她来。
也罢,他从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