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机警地提防着他,悄悄地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小七气呼呼地站出来道:“你分明是故意的,放暗箭不是国君作为!”
“小七不要胡说,一定是你看错了。”文絮对小七笑了笑,安抚下她的冲动,垂眼看着恍若未闻的白侯弯身拾起地上的箭。刚刚身陷危险时她不知,所以没有受到惊吓,现在在不觉中脱险她更没有必要惊吓。面不改色道:“君上不必自责,箭矢离弓难以掌控,是文絮不该站在这里。”
并不是她站错了地方,而是她根本不应该站在盈国的国土上,和他的妹妹争盈国未来的君夫人之位。如果显恪不能把他的妹妹扶上国母的位置,他也不会让给别国的翁主。
白侯拘礼假笑:“公主应孤之约特此前来,怎么会不该站在这里呢?是孤箭术不精。”
文絮浅笑不语,向高台上看去,显恪正从盈侯手中接过铸金的弓箭。显恪一袭玄色衣衫,独立于云台之上,居高俯视台下众人,如玉树临风,沉稳优雅之气尽显。一向英俊冰冷的茶色瞳眸在望见同在场众人一样仰视自己的文絮时,愈加沉谧。
封赏典礼过后,围猎正式开始。显恺不由自主地向文絮走过去,小七在文絮耳边低语几句,就迎着他跑了过来,缠着他帮自己捉只梅花鹿来豢养。
纵使他再忧心文絮,当他看到显恪出现在她身边时,他终于没有说服自己继续向前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