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四公子何必说这些。如今为妾,我不会抱怨什么,更不会去在意这些。想来,三公子做出决定时,就已经想到了今时局面。你与他骨肉至亲,不会怪你什么。你也不要以此来折磨自己了。”
他摇头,目光牢牢盯住她:“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样的女子,此生我再不会遇见。”
她惊了一跳,他这样说,一切已经再明白不过。当下不敢多言,急忙要走。
“文絮!”
她定在原地,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了?纵然她清楚自己是谁,身边的所有人却只会叫她“公主”。他们不知道她有多讨厌这样的称呼,“顺安公主”不是出自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喜爱赐予的封号,而是亏欠、愧疚、补偿!
她,宁愿不要!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声音柔了下来,但没有转身去看他:“四公子还有何事?”
他放下酒壶,站在她身后急忙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神色有些着急,许久沮丧道:“没想到今晚有机会和你单独见面,所以没有带,改日还给你吧!”
然后是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她不明所以,再转身再看,他已经离开了。只留一只散着月白的酒壶静静立在那里。
“公主。”碧荷从远处跑了过来,“三公子说你回房了,回去找不见你,原来你在这儿。”
她感觉到碧荷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神色,不得不解释道:“方才醉酒想在此处吹吹风,又觉得这凤冠太沉了才摘下来。”说着递过手里的凤冠,“可惜有支朱钗掉到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