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恪轻笑一声:“将棺木当做妆奁放随自己出嫁的女子,别说是洛阳,就算上建康也没有第二个。而且,你不愿她像其他婢女一样埋在北山,更不愿她死的不明不白。”
文絮默默垂下眼帘,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帮她查出凶手,身处异国也只能倚仗他的势力:“你要我做什么?”
“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不做什么。”
她似懂非懂,试探道:“你是想我远离长翁主,不与她联手,不与你为敌?”
“不仅限于此,不可以做的有很多。尤其是不要让其他人利用你,而算计我出卖我。”他踱步到她身前,低头看着她,“至于成蝶,不是你该忧心的。”
文絮张了张口,想骂他冷血无情。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提亲是我亲自而为,问名卜婚自是吉兆无疑,我为你修好绕梁于你而言胜过奇珍异宝,至于成婚吉日方才已经告诉你了。如此,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样不少,只等迎亲便是了。”
文絮冰冷一笑:“三公子行事果决,我还尚未答应就安排好了一切。”
显恪转过身,背对着她,也无声地笑了:“在这里,你能依靠的人,只有我。没有其他选择。”
依靠他?文絮从不相信谁可以依靠。七岁时,她想要依靠自己的父亲,父亲再不与她相见。十五岁时,刘彧承诺成为她的依靠,他却娶了自己的姐姐。
依靠么?没有谁值得她去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