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他无理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乱转,有些不满:“你怎么确定我是她?仔细认错了人。
“我非但确定你是,还知道你要嫁到盈国。况且有关小翁主的‘美名’虽不至于天下人尽皆知,至少也是每个唐国人都知道的。”
她意识到无论自己再怎么遮掩,这一身红色的嫁衣早就出卖了她。
“原来你是唐国人?”
“不,我是卫国人。自从唐国攻下都城咸阳,与卫国也算是邻国了。”
他故意凝思沉吟着:“小翁主才踏入盈国国土就引来了一群杀手。还真是应了那句‘荧惑升,照唐国,有絮女,乱国祸’的谶语呢,可惜是雨夜即使有荧惑星也看不到了。”说着又假意望了望外面阴沉的夜色。
文絮微微涨红了脸,对此无话可说。母亲去世以后习惯了无言以对,习惯了承受无味的指责。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却偏偏都是她的错?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讥笑自己。纵然她很久没有享有翁主的待遇,但有一个翁主该有的尊严。“如果你停止对我的冷嘲热讽,或许我还会感激你抛剑相救的恩情。”
男子见文絮稍有怒意,邪魅之意更甚:“不仅是我,还有其他国家的人不想看到你出现在盈国。”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救我的原因?”
“……”男子笑而不答。
“如此说来,你是更乐于看着我自生自灭了?可惜让你失望了。”虽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直觉告诉她此人非同一般。“而且唐国翁主嫁到盈国,两国因此建立盟约不可逆转,不会因为谁的‘不想看到’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