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中只盈侯一人,低头看着案上的一片竹简,面露难色。苏显恪进入殿内才要行礼问安却被盈侯拦住,忙递过竹简道:“当日你不赞成攻打望国一事,所虑可是这个?如今是增兵援助?还是弃城撤兵?”
苏显恪恭谨接过,细细看着。这片竹简的末端写着一个小小的“密”字。
唐侯得咸阳废郕王,自立为王。望国国君逃至唐国求助,唐候命四万大军做先锋,已达淄城和我军开战,同时拜刘彧为唐国大将军,重整jūn_duì,挥师东进营救望国。
“敢问君父,如今望国可收入囊中?”苏显恪不疾不徐,问道。
盈侯不明所以,仍是如实回答他:“嗯,显恺昨日才攻下淄城。”
好在苏显恺攻下望国,不必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虽然刘彧jūn_duì调至东面人困马乏,但四万大军加之刘彧的jūn_duì,敌众我寡。况且我军才攻下望国,损兵折将亦是难免。”盈侯微微停顿,看了眼苏显恪,“如果命你再率领五万援军前去营救,你胜算几何?”
苏显恪眸色幽深,他预料到盈侯会有此种想法:“我只可保我军不败,但两国交战损兵折将、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若是向白国请兵呢?”盈侯不甘心地追问。
白国与盈国联姻盟约,请兵本应不是难事。但……
“白国开疆扩土之心人尽皆知,一纸盟约不可信。况且,如今唐国兴起、白国虎视眈眈,日后都是我盈国的劲敌,如果两国交战,谁会从中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