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唐侯派司马刘彧攻打咸阳,同年秋后,盈侯紧急召集群臣于盈宫朝非殿。
朝非殿,盈侯高坐朝堂之上,文武大臣分两列而坐。
“唐侯文尚令司马领兵入咸阳。今日得郕王书,命盈国出兵相援。如此看来,唐侯与郕王为敌,志在天下。郕王岌岌危矣,出兵与否,众卿以为如何?”盈侯打破殿内寂静,徐徐开口道。
众文武哗然,左右交耳,低声议论着。
须臾,一似过花甲之年的老臣,晃晃悠悠地从蒲席上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大殿中央:“启凑君上,老臣以为郕王下令各诸侯前去营救,此时君上主动派兵至咸阳营救,不啻是雪中送炭。如此,郕王定然不胜感激,对君上亦是……”
“感激?”盈侯打断老臣的絮叨,“王畿之地如今不过二百余里,卿以为郕王以何来感激孤?何况卫国国君他的亲侄子都不愿出兵相助,卿以为这是何故?”
“这……这……”涔涔冷汗从他花白的鬓发间冒了出来。
盈侯不耐烦地挥袖道:“卿上了年纪不宜过度劳累为国事烦忧。不得召见可不必上朝了。”
话罢,那老臣已被侍卫拖出朝非殿。
殿内顿觉冷寂,呼吸声声声可闻。显而易见,派兵援救郕王这件事,盈侯是千万个不愿意。以郕王现在的地位,即便向各国求援,也未必能有几国诸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