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黑的眸子扫过沁月台,正巧对上文絮遗忘在他身上的眼神。她不由一惊很快看向别处,慌忙地结束他们的贸然相遇。
文琬到底还是年轻不经事,无暇美颜瞬间露出羞愤的红晕。
看出她的羞愤难当,他柔柔一笑,道:“长翁主果然填得一首好词,臣刚刚想到一阕,望长翁主来赋下阕。
说着再次执笔,在一盏素白的六角宫灯上写到:“最是狂放逐中原,天下难平,魂散苍冥。英雄奈何岁月零。”
听刘彧如是说,文琬还不及欣喜片刻,秀眉微皱。赋阙本是心意相通才好,刘彧明知她的心思不在诗词天下,却偏偏要用这个做题。不过她不打算放弃,放弃也不是她的性格,就暗地里绞尽脑汁地想着下阕。
文絮料得文琬不能填出下阕,无心在他们身上逗留,低下头轻轻抚平衣角的褶皱。
谁知刘彧踩着一地明冽月光,走上沁月台。手里还提着那盏灯,平和地问在座的各位翁主:“可有哪位翁主想出下阕?”
本来是长翁主和他两个人之间的比试,谁胆子肥的不能再肥,敢插手进来?尤其是在君夫人在场的情况下,恐怕只是她的眼神就能把她们戳得满身是洞。
看着他的背影,文琬心中的期待不至而退。
“小翁主可想到了如何赋下阕?”最终他在文絮面前停下,垂头静静地望着她问道。
文絮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她惊诧地抬起头来,耳边听不到姐姐们的窃窃私语,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炸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