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内室东珠已经跪在他们的牌位前泣不成声,略有些空荡大殿只有剪兮和东珠陪着她,从前的那些宫人早就被君夫人遣散。
她也很想哭,可是眼泪不能挽回他们的性命,不能为二十余条亡魂报仇,不能让邓氏得到惩治,更不能让君父认清事实。这三年,她唯一愧疚母亲的就是违背了她的意愿回到唐宫。三年了,她一个字都不说,无论是对虚情假意来访的君夫人,还是对至亲至信的东珠和剪兮。至于君父,自接到褫夺封号的诏书就再没见过他一面。
默默跪在剪兮和东珠中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李氏二十余口报仇雪恨,突然被人拽了起来。
她踉跄着身子找不到重心,剪兮要去扶她也没抓住。东珠身手够利落,两步挡在前面,怒道:“长翁主又来做什么!放开她!”
文絮抓着她的手背想把握着的那只手抽出来,可是和十九岁的姐姐相比,她又瘦又小。更主要的是长姐对她足够狠心,从来都没拿她当妹妹看待。文琬就是不松手,一冲进来就抓人不说,还很理直气壮:“我只是借她用用,祭月宴散了之后就送回来。你们要是敢不从我就让母亲来亲自‘请’她。”
“你——”东珠瞪大眼睛刚凑前一步,就被文絮按下。
也许文琬是要把她带去宴会上。而她,不仅国庆佳节不准参加宴会,甚至平常日子都不能出椒鸾殿半步。她也想看看君父,看看今天宴会上都会请哪些朝中重臣。毕竟祭月宴是国君的家宴,不得邀请没有资格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