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轻柔、洁白。是母亲对女儿的期望。却成了薄命不祥的又一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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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褫夺封号难解君夫人的心头之恨,在唐候面前添油加醋地哭诉一番,可惜还是不如如她所愿,文絮被秘密关进大牢仅仅面壁反省一个月。
大牢里阴冷潮湿,老鼠和一些不知名的虫子随处可见。再困再累都不敢合眼,生怕它们会趁自己不注意就爬到身上。送来吃的东西不是坏掉的就是剩下的难以下咽,都是怎么送来的又怎么端出去。
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甚至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挨过一个月这么久。东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自责,跪在大牢前,死活都要和小翁主呆一起。
这倒是正和君夫人的心意,将计就计把她们都关进去。一旦在牢里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左右。
当她自以为一切想得天衣无缝的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出现在大牢,深蓝色的深衣裹住窈窕的腰身,中分长发用发带系着,是宫婢的装扮。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眼窝深陷,有些与年龄不相符的苍老。
是剪兮,失踪很久的剪兮。她还活着!她是怎么从君夫人那里逃出来的?这给即将走向绝望边缘的文絮带来了一丝喜悦。
她为李少妃的死大哭不止。君夫人知道她是想利用这个来勾起唐候对李少妃的旧情,在被唐候发现之前赶过去,指着剪兮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剪兮,本夫人留你一命那是天大的恩赐,亏你长着一双眼睛却不懂得审时度势。”
剪兮身子轻颤一下,像是在惧怕着什么。沉默许久,抬眼间如初的平静:“君夫人,从奴婢决心回到椒鸾殿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怕威胁。”
“放肆!”君夫人扬手便是一巴掌,脆声打在她的脸上,“你竟敢说本夫人威胁你,真是忤逆大胆!”
剪兮抬头,无所畏惧:“如果剪兮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即使君上不信多少也有所怀疑。还请君夫人适可而止,饶小翁主和东珠一命,奴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说。”
君夫人唇角一扯,轻蔑地看着她,就算放了她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回宫后,经历的种种让文絮意识到,被蒙蔽的君父不会保护她,如果说出真相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能倚靠的只有自己,她要想办法找到邓氏加害李氏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