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回到草屋,就把每家每户常备的万能神药,藿香正气胶囊拿出来。
他把整片的胶囊全都扣出来,然后找了把锋利的小刀,将胶囊切开,把里面的药水倒掉,然后又用清水仔细的清洗了好几遍,他才停止重复这个动作。
翻箱倒柜,从旧书箱里面找到大学做农业技术试验时候用过的吸管,清洗干净。
然后找了一个干净的碗,盛了少许的煮沸消过毒的凉开水,心里默念着灵液,两滴灵液从指间泌出来,叮咚声响中,滴入水中,渐渐融化开。
张凡则脸色苍白的坐在破旧的凳子上喘气,现在他一天之内,消耗三滴灵液虽然不至于昏迷了,可还是有些吃不消。
休息了好一会,才开始,重新把双手消毒,用吸管吸取稀释后,依然淡绿色的灵液,小心翼翼的滴入胶囊的外壳,然后再用烧红的尖细针尖,一点点把胶囊的口子封住。
一颗、两颗……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他打了个哈欠后,将最后一颗如法炮制好后,已经日上三竿了。
消耗两滴灵液,加上一晚熬夜,他也有些吃不消。不过看着桌子上的灵液胶囊,一时间,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为了沐歌姐,他心甘情愿这样做。
他读书不在家的时候,沐歌姐没少帮着照顾母亲,而且现在还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他内心里就有一种想要呵护这个苦命、温柔、善良的女人。
张凡把做好的药丸装入一个已经磨掉了标签的玻璃药瓶里,一刻也不想耽搁,就想马上把药给陈沐歌。
回村里,就必须路过王家庄,他一路小跑,进了村里,就听到有人好像在和王来财争执。
“来财,你可不能这样做啊”
“是啊来财,你这么做,你这是葬良心!”
“是要遭天谴的!”
……
张凡听到后关于王来财的,就在岔路口转了弯儿,顺着声音就去了,他想看看王来财又在做什么天怒人怨冒坏水儿的事情了,以至于有人骂他要遭天谴的。
张凡遁着声音就来到王来财家不远一户房子比较陈旧的屋子附近,这屋子他知道,是王来财老爹的。
他到了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一些小孩因为个子矮,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争先恐后的爬着树,站在树岔儿上看。
张凡走到人群背后,探着身子,看到王来财指着周围的人,一副凶巴巴的咒骂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儿,用不着你们这些人多管闲事,谁要是多管闲事,别怪我王来财不客气。”
地上好像躺着个人,不过因为站在后面,张凡看不清楚,转着往靠墙边儿的地方走,哪儿人比较少,容易挤进去。
“来财啊,他可是你亲爹,你这么做,那还有个当干部该有的榜样!”张凡刚走到墙边儿,就见村长王天柱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指着王来财的鼻子教训。
他这会儿往地上看了眼,看清楚了,原来地上躺着的是王来财的亲爹,王锁柱。
张凡看到王锁柱一只手抓着胸口,一只手不停的朝王来财抓,每次抓住王来财的裤腿,王来财都会狠狠的甩开。王锁柱眼睛时不时的翻白,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像是呼吸困难。
他挤进去,看赵柳柳在一边干着急,想要开口询问到底啥事儿,人太多又不敢和赵柳柳表现出太亲近的样子。
这时,村长的愤怒教训,给了他答案:“来财啊,我和你爸是堂兄弟,你说外人不能管这件事情,我这个王家人能不能管?他可是你亲爹,把你含辛茹苦的养这么大,给你娶媳妇儿,你爸这病是心肌梗塞,你看看他现在都什么样了,随时都危险,你不送他去医院,我们送总可以了吧。”
王来财瞧着地上的老头子,撇了撇嘴,手指斜指着地上躺着难受的王锁柱“村长,不是我不让你们管,你们能管他以后,直到死吗?他活了这么久了,不就是早点死吗,反正也不亏,赖着不死花光了留给我的遗产不说,还想连累我,门儿都没有!”
“你……你……个……畜生!“王锁柱抓着胸口,眼神愤怒瞪着王来财,艰难愤怒道。
“王来财!你还是不是个人子了,你个畜生玩意儿”王天柱气的嘴唇都在颤抖,谆谆善诱的开导着,“你快给我让开,不然我抽死你!”
王来财看着村长要绕过他身侧去搀扶王锁柱,往身侧迈了一步,挡住村长,指着村长嚣张质问:“村长,你别多管闲事啊,你今天要是敢把他抬走,以后你就别把老东西送回这个家,你自己养着!”王来财说这,指了指旁边的旧屋子。
张凡皱了皱眉头,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失去父亲,深深体会过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