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摩挲着她单薄的背脊,精致到一塌糊涂的五官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不多穿些?白日里虽然温度高,但日头一落,温度又跌回去了。你如今不是一个人,怎么也不懂事些!”
斥她,却没有训斥的意味,反而是宠溺居多。
清妩听他像个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暗自鄙夷,心中无比怀念从前那个惜字如金寡言少语装深沉的骚包男人。
好一会儿还他低沉的泛着绵柔意味的巴拉巴拉的唠叨声,她为了抢救她的耳朵,只得踮起脚尖献上小嘴,以吻封缄。然则结果可以想象,一阵窒息中,凌衍森那厮方肯罢手,邪魅的瞪着一双眸子,目光炽烈又故作凉飕飕,板着脸人模狗样摆谱,训她越来越胆大妄为,竟企图利用那点可怜的美色勾他闭嘴。
清妩摸着生了茧子的耳朵,笑眯眯,无所谓啦,只要他肯闭嘴便好。
两个人又是一阵痴缠研磨,从走廊换鞋的地方到客厅沙发总共才十来步,这两只陷入某欲望里的货竟然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屁股才挨到舒适的沙发坐垫。
最终,理智战胜蠢蠢欲动,饶是凌衍森是个克制力极强的男人,也不免堪堪喘息,他慵懒的放开她软绵绵的小身板儿,骨感分明的手捋了捋纷乱汗湿的短发,又系上衬衫袖口那颗散开的扣子,替她理了理衣襟,站起来,挺拔的身姿俊逸非凡,目光环顾四周,“吴嫂呢?”
“说是家里没酸爽的水果了,怕我着急要吃,就下山去水果超市买去了。”清妩拿了书中夹着的签子,自顾自看起来。
凌衍森疑惑,鼻端分明有鲜嫩的水果芳香味啊。
他移步餐桌,看到一片鲜艳的色泽,浓眉深深蹙起来,他指了指桌上放置的两个篮子,转头,目光幽深,“这不是有杨梅和荔枝?吴嫂这是去买的哪门子水果,天黑了也没见回来?”
清妩正看得兴起,头也没抬,“哦,那是你妈妈遣人专程送过来的,说是记挂着我怀孕嗜酸……”
“什么?!我母亲送来的?”凌衍森不知什么时候竟以来到她身边,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掐的很紧,却还是稳稳的控制了力道,只是眉宇间那股肃杀之气直直地朝着清妩压过来,令她错愕不已。许是被他捏得痛了,又或者是惯性的害怕,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她哽咽起来。
“凌衍森你突然发什么疯!放开我啊,疼!”
凌衍森目光一闪,晃似才回神似的,突然松开手,紧紧抱着她,轻轻按压着刚才他揪住的手腕子,那里红红一片。如墨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意。
“对不起,阿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