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潆攀着门沿,身体无力下滑。
凌衍森目光陡然一亮,不动声色静静地等待下文。可他不知道,清妩这般戏剧性的性格,注定不是猫,没有抚顺的毛,只有与他格格不入的犯冲劲儿。
“但我有几点要做说明!第一,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我更不知道!先声明,我这绝对不是当着你的面袒护孩子的父亲啊!第二,凌衍森,我拜托拜托你,不要因我个人的行为而迁怒于段氏,或者段家任何一个除我之外的人。我真不是有意给你戴这么大顶绿帽子的!第三,我发誓,过去一个多月内,除了前一阵那天晚上和你在厨房这个那个了一下下以外,我绝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身体接触!请你相信我,我一定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哪个禽兽不如猪狗不如的狗杂种男人给害了!苍天在上,我段清妩诅咒那个侵犯我的衣冠禽兽不得善终,最好阳0痿不举外加早0泄,最好下面烂掉,断子绝孙,最好出门被车撞,过铁路被火车压,上山被雷劈,下水被鱼吃!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凌衍森,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另外,你手段如此高明,人脉如此广阔,我想请你帮我找到那个猪狗不如的混蛋,让他去坐牢,好好反省反省!他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他是禽兽,他害我,我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得多大的肺活量才能支撑清妩义愤填膺不换气不停顿的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溜儿的话啊!
话毕,清妩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想了想,没什么要补充的,该推卸的责任也都推卸了,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凌衍森。
却见面前的男人一直低着头,削尖的完美下颌此刻看起来,竟似在抽搐。清妩还以为她看错了,凑过脑袋,再仔仔细细的看,惊诧地张大嘴,她没看错!不光是下颌,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在以极细微的弧度抽搐着。垂在身侧的手握成铁一般的拳头,骨骼咯咯闷响,骨节更是青白不已。
清妩焦灼,一脸担忧,“凌衍森?喂!凌衍森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抽抽呢?”回头,赶紧叫林潆,“林子,你快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林潆刚要过来,凌衍森忽的直起身子,眸光敛着,额前的发造成大片阴影,使他的神色看起来晦暗不明。
只听见他的声音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那般艰涩,咬牙切齿的意味极为浓烈,他疯了般大笑起来,笑声阴寒,肩线耸动,“我看,那个男人最该反省的是当初就该丢下某个被灌了药的傻x女人掉头就走,以免日后阳0痿不举,断子绝孙,又要被车撞又要被雷劈!”
清妩傻傻的看着气得头顶冒烟的凌衍森,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啊。
林潆很快反应过来,立马捂住嘴里要溢出来的惊呼,使劲往角落里蹲,在这个男人化身为一个炸弹之前,识相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才是最安全之道。
门外,周继荣的脸贴着门,只恨不得把耳朵嵌进去了,身后一众士兵盯着他狂笑到合不拢的嘴角流出的口水,目瞪口呆。最后的最后,涕泗横流的周继荣干脆瘫到了地上,打起滚来。
一士兵担忧状,“二少这模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哈哈……疯子啊疯子,你也有今天!……啊哈哈!我有一嫂,如有一宝,今生不愁笑料啊尼玛有木有……”满地的口水中,周继荣继续他的翻滚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