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豪华公务机抵达美国俄亥俄州,飞机降落,凌衍森拿起公文包就要下去,周继荣拉住他,一脸神秘兮兮,“你猜,接机人是谁?”
“总不会是你妈吧?”凌衍森不屑的撇撇嘴,斜睨着他,没有好脸色的讥讽。
周继荣扑哧一声笑了,笑得有够意味深长的,凑到凌衍森耳边,语气暧昧,“相当于是你妈,不对,甚至比你妈还恐怖……”
凌衍森脑子转的飞快,颀长挺拔的身躯一僵,蓦地转头,目色幽深,衍着十分不淡定的燥气,深深蹙眉,“周继荣你他丫的千万别告诉我是……”
话没说完,机舱门大开,少顷,一个披着雪白貂绒大衣内搭超短豹纹裙的绮丽女人施施然踏着高跟,尖叫着,大笑着,朝凌衍森扑了过来,“森,long time no see!想我吗?”
凌衍森只觉得眼前一黑,手里的公文包都不甚坠落在地,面色被刷了一层黑漆似的,嘴角狠狠抽搐着,良久,干涩的声音从被那双胖胖的沉沉的手臂勒得死紧的脖子里飘出来,“……白琴?”
厚实圆润的手掌拍了拍他英俊的脸,女人娇艳的红唇十分刺眼地咧开,神态妩而不媚,成熟的声音娇而不甜,戴着美瞳的眼睛里泛出深深浅浅的暗光,幽幽地看着眼前愈发英俊的男人,唏嘘,“你这表情真可爱呀。就像临死前不得不准备好下地狱那般!哎呀,你说你从前怎么就没这么老实呢?愣是把我这把老骨头玩了个死去活来的,到现在伤口还没愈合呢!”
凌衍森呆若木鸡,俊逸的眉宇处,抬头纹一片,他被那个叫白琴的即使努力装嫩也看得出来已经年过三十五的女人拉着往阶梯下走,边走,阴森森的脸转过来,地狱般寒意萧萧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周继荣。
周继荣耸耸肩,做了个no的口型,表示他很无辜。然后拿出手机,翻到四十五分钟前收到的简讯递到他眼前,凌衍森看了后,眸子里一片死气沉沉,与身旁女人嘴里哼出来的欢快的歌声形成了黑白相憎的极大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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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妩睡得有些迟,醒过来时已经上午十点。
她睁着一双熊猫眼,无限怨念地盯着墙上的挂钟,喝了杯牛奶,脑袋还是很沉,她走到卧房门前,手去敲门,虚掩着的门瞬时就被推开。
空旷的房间里,大床上被子铺的很平整,若不是昨晚历历在目,清妩都要以为这房间没睡过人了,低头一看,门口处昨晚她发飙抬进去的那一大桶水已经消失不见,可飘窗上盆栽边却放着一个杯子,清妩瞅了瞅,正是凌衍森那厮昨晚来回在客厅里转悠时端着的杯子。
她白眼,鄙夷万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她做的菜咸了,分明就是找借口,不然接了水不喝,却倒到盆栽里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昨晚吃错药了吗?为什么要来回折腾她?
想了想,想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一大早就消失是何意图,拿出手机拨过去,却是关机状态。
她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过多的去纠结他的行踪,昨晚做梦,梦境里都是跌宕起伏的股市风云,她赶紧下楼。
出了公寓大门,保安室旁边嚣张得停着一辆宾利,进出大门的车道本来就窄,那辆宾利却横行霸道丝毫不移 动分毫,搞得保安室的保安和后面的车主们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