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荣没料到凌疯子一顿暴打毒揍之后竟还没解气,暗道不好,事情大条了,他陪着笑走过去,“疯子你没必要吧?嫂子又没出什么事,这货一看就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玩意儿,教训教训就行了。”
“没出什么事?!”凌衍森蓦地撇过头,鹰一般尖锐刺骨的目光猛地朝周继荣看过来,眯着的凤目黑暗深深,他冷笑,“你这意思是巴不得出点什么事儿,是吧?”
“……呵呵,疯子你看你,还较真了!谁这么想我周继荣也不会这么想啊。”周继荣干干的笑着,反应很快,目光却微微一变,再不似之前的玩世不恭。从小光腚一起混到大的,他自诩能适应凌疯子阴晴不定的恐怖性子,可这一刻看他像头要发狂的狮子,他心想自己这回恐怕玩过头了。
周继荣看向角落里还在兀自扭动不休的女人,再看看轮廓沉得像铁一般的凌衍森,第一次见他为了个女的这么较真,这个女人竟还是段飞之女,他心想,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瞅着地上鼻青脸肿只剩一口气的男人,周继荣盯着凌衍森的脸色,斟酌着开口,“疯子,打打闹闹就成了啊,动刀子这种出格的事咱不能做,这里毕竟不是美国,一丁点乱子都能酿成滔天大祸,你这么个明白人可别因为一时之气乱了方寸啊,我看嫂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一听到清妩,凌衍森的眼里瞬时熄了火,清明许多,他懒散地单掸了掸地上痛得扭曲了的男人,捏起被他弄骨折了的手臂,无情地空中一甩,痛得那男人龇牙咧嘴,险些晕了过去,“算你他妈走运!别让我在栾城再看见你!”
说完起身,打横抱起妩媚得的一塌糊涂,不安分的低吟着咿咿呀呀,还不断扯自己衣服的清妩,大步走了出去。
周继荣拿出皮夹里的一张卡,虽然是一脸歉意,但眸子里却并不见得有几分认真,他把卡放在那男人身上,一派绅士,“小哥,委屈你了,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里面有二十万,作医疗费绰绰有余了。”
他说着,嘴角扬起来,目光凉凉的充满讽刺,“他都多少年没这样发狠打过人了,你可真是勇气可嘉啊,即便是要占便宜,你也不该挑他的女人下手啊……well……感谢你的倾情客串。”
交代完毕,他也离开。
暗沉的包间里,被打的动也不能再动的男人痛哭出声,眸子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公路。阿斯顿马丁车内。
凌衍森黑着脸第十二次将她自顾自解开的扣子扣上,还没松手,她的小手又孜孜不倦地缠了上来,和那颗沾满他手掌里的汗的珍珠扣第十三次做起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