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疼疼……”她捂着正磕到坚硬地板上的膝盖,痛得翻滚。
凌衍森双手抱胸,目含促狭,声音一贯的妖孽低沉,“你自找的。”
她愠怒,爬了半天就是爬不起来,痛得皱巴巴的一张脸,冲他吠,“对!我就是自找的!我就是要摔下来,因为我觉得摔疼了也比被你抱着强!地板比你安全一万倍!”
“哦?要不要实验一下,你从这里跳下去,看看是我比较安全还是一楼的地板比较安全。”他不动声色,狭长的眼里波光潋滟。
“……”
所以段清妩,干嘛要和禽兽犟嘴,看吧看吧,又给自己挖了个大洞吧。
两个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个瘫在地上,一个站得慵懒,就那么僵着,四目相对,一面火花四溅,一面无风无浪。
清妩摸着青紫的膝盖和拉伤的小腿,不知所措。头顶昏黄的光线如纱罩,暧昧得紧,凌衍森那两只数千瓦的灯泡眼睛实在太亮,头越来越低,清妩只能替她的颈椎稍稍惋惜。
凌衍森看着她囧囧的模样,神色相当复杂,良久,他默然一叹,走过去倾身一捞,她绵软轻轻的身子尽在怀中,他抱着她走到最右边,踢开门,把她放到床上。
清妩从怔愣中回神,腰间的温暖已经消失,抬头,他已转身,轰隆隆的剧烈的心跳声里,似乎听见他暗沉低迷的声音,“女人还是软点好,性子太倔不讨人喜欢的。”
她敛目,失落,俨然忘了凌衍森那骚包最拿手的就是心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