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达.德安戈刚刚才睡下,白天的一番杀戮让她浑身舒泰,她放松的嘴角甚至带着微微的笑容。那温热的鲜血肆意溅射,崩溃的敌人哀求哭嚎,这感觉让她回忆起自己过去那些美好岁月,而现在入夜后的黑暗还给了她特别的安全感,让她有心情细细回味。
黑暗精灵绝不会因为敌人弱而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喜欢凌虐施暴带来的快感,这种操人生死,玩弄人性的把戏是她们的最爱。
别看最近克丽达.德安戈在林森面前乖的像个猫,但一离开自己主人的视线,她的残暴和嗜杀叫人发指。林森将她交给罗纳尔.梅西指挥,但那位子爵大人立刻就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这头变态的母兽。
二十五个牛头人在她背后一站,二十五柄雪亮的长柄战斧一横,克丽达.德安戈骄傲的挥舞手中的金属鞭子,下巴微抬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手边只有六名亲信的罗纳尔.梅西拿她没有半办法,很自觉的进行了分工,两人各管一半的城区,互不干涉。
所有被克丽达.德安戈抓住的乱兵暴民都不是被简单的杀死了事,她有的是办法让人感受到死亡的可怕和生命的可贵。比如让所有俘虏自由排队,然后隔一个杀一人。
当牛头人的沉重战斧将一个人从头到脚劈成两半,旁边幸存的那些无不痛哭流涕,惊叫哀鸣。而克丽达.德安戈宣布剩下的人可以活下来为她效命时,那些被吓破胆的家伙全都会跪下来发誓效忠。
就是如此的简单而血腥,让克丽达.德安戈在短时间内就聚集起大量的人手,暴力让所有胆敢反抗的人丢掉性命后,由恐怖制造的秩序建立起来。
当黑暗精灵宣布自己需要安静的休息后,无人再敢发出声音,所有人都紧紧闭上嘴巴,唯恐惹来杀身之祸。而在这时,激流城中心的温莎大公府连续传来几声莫名的声响,这声音在黑夜中传遍全城,克丽达.德安戈立刻翻身爬上附近的屋进行眺望。
今晚月光明亮,肉眼就可以看的很远,当看到大公府城堡的尖爆开一个大洞,一个山羊的虚影冲上云霄,克丽达.德安戈便意识到林森肯定遇到了麻烦。
“所有人集合,向大公府出发。”克丽达.德安戈跳下屋,首先将牛头人叫起,然后再唤醒三百多被她抓来的俘虏,为了激励士气,她还加了句:“这次的劫掠都归你们自己所有。”
处于高压胁迫下的俘虏们一阵叫好,乌糟糟的向大公府的方向快速进发,他们完全不知道大公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黑暗精灵从来不会向奴隶兑现承诺。
“让这些炮灰在前面开路,我们在后面心些。”克丽达.德安戈很清楚,不到危急关头林森压根不会动用他的‘城堡突破者’,哪枚大威力的炼金戒指是用来保命的。而现在看到山羊虚影,明林森遇到大麻烦了。
而当克丽达.德安戈靠近大公府围墙时,正好看到月光下一个高高跃起的粗壮怪物。
“狂战魔?!”克丽达.德安戈见识过这种来自深渊的怪物,它像个巨型的直立蟾蜍,皮肤的脓包中还散发的有毒恶臭,黑暗精灵也不愿意招惹这种恶魔中的精英,“这城里怎么会有一头狂战魔,地表世界怎么就这么危险?!。”
虽然林森关系到自己的生死,但看到有狂战魔出现,克丽达.德安戈更是不敢贸然闯进去,她只能驱使手下那对俘虏炮灰朝大公府内冲,希望能找到个合适的出手机会。
而在大公府的城堡大厅内,林森发现自己所有底牌出尽,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时候,却碰到一个更凶悍的敌人。那个像巨型蟾蜍的家伙跳进来就踩扁了一个红袍巫师,一双冒着火焰的眼睛直接在黑暗中锁定了林森的位置,阔口咆哮着喊道:“爱德蒙.唐泰斯,你死定啦!”
大厅内,带着猪头面具的勾勾刚刚从地下旋梯下冒出脑袋,晕过去的莉莉.芳登被他扯着衣服从地下避难所内费力的拖了出来。黄毛地精刚想叫林森来帮忙,却看到自家领主和女游侠慌忙跑过来,分别扯起他们两个人就朝大厅后的走廊逃跑。
凯瑟琳一边跑还一边骂道:“爱德蒙,这又是你从哪里招惹来的仇敌?”
“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臭家伙。”林森叫苦诉冤的喊道,他觉着黄毛地精拎着很费力,又问道:“勾勾,你怎么这么重?”
“我身上装满了金币。”勾勾得意的道,“我刚刚让温莎家族的那些人帮忙找了几个袋子,他们刚刚特别友善。”
林森闻言立刻将黄毛地精倒过来抖了几抖,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后,勾勾发出震天的惨叫声:“天哪!我的金币,我好不容易装满的几个口袋啊!爱德蒙.唐泰斯,我要跟你决斗!”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扔给后面那个怪物决斗!”林森就这么倒拎着勾勾的两条腿,快速逃跑。
这话刚完,城堡大厅那扇半开的橡木大门就爆裂开,那个蟾蜍一样的家伙喘着粗气冲了进来,勾勾一看到那怪物的恐怖模样立刻闭嘴。
那怪物用手一指林森逃走的方向,走廊上摆着的几个花盆和柜子突然活了过来,长出短腿和触手,想要将林森等人拦下来。
“该死的‘活化物体’。”凯瑟琳大骂着劈开一个从墙上跳下的装饰画框,又跟林森联手拆掉一个张开大口的酒柜,“这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了我不知道!”林森将勾勾朝地上一丢,给自己施展‘神圣之力’后,举着盾牌在头前开路。
这会被克丽达.德安戈驱赶进来的俘虏也赶到了城堡大厅,十几个人一冲进来就愣住了,借着穹大洞上落下的月光,一个噩梦中走出来的怪物站在众人面前。
那蟾蜍一样的怪物嘶吼一声,随意的抖动身子,满身脓包上流出的体液四散纷飞,落地后就化为恶臭的毒雾,那些俘虏立刻感觉皮肤发痒,双眼剧痛,凄厉的惨叫响彻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