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闺女我也翻书了,我看你那里有两本书中提到,很早就有第一颗炸雷出现,但是直到明代中后期才开始正经用上。
我觉得即使明中后期,他们会用也挺笨,指定不会啥花样。”
等着吧,他给露几手,开开眼,到时别说炸死敌军了,吓都能吓死几个,非得让敌军时刻提心吊胆怕踩到地雷。
真有意思,宋福生阴测测咬牙。
个小古代人,冷兵器时代,你当他地雷战是白看的呢,看过四遍,在现代时最爱看的就是抗日神剧,是不是佩英?
钱佩英:这算是制止不住了,越鼓捣越吓人。
宋茯苓仔细地想了想可行性,冲他爹忽然翘起大拇指:“爹,你还别说,再弄几套详细作战方案,这个真行。”
“是吧,闺女?”宋福生也笑。
“爹,好几天过去了,那第一颗地雷试验成功了没?”
“……啊,那什么,大小如碗口的石头凿了出来,腹填炸药填了,留细口,穿出引线也引了,一拽,响动和破坏力太小,炸药比例不是那么好配。”白瞎他趴在几里地外,捂住耳朵好一会儿,四壮去寻他,才敢起身。
宋茯苓知道了她爹的难处,继地图画完,又立马伏案写下中学化学老宋教的公式:s+2kno3+……
宋茯苓认为这方程式,是黑火药的燃烧化学方程式的反应物分子系数或者物质的量化。
“你写啥呢闺女。”
“老师教的一硫二硝三木炭。”
没等宋茯苓说完,钱佩英就说:“不对,是一硝二硫三木炭。”
“娘,你咋知道的?”
“你曾外祖当过土八路,你姥爷就在家里来人喝酒时,和人显摆唠嗑,让我听见了。”
“那我姥爷还说啥了。”
钱佩英摇头:
“药柞实,轻掩埋,贼不知,连环数十里,那阵我还小,当玩似的记住这些,我知道的也都和你爹说了,什么用十六两的老秤,三样加起来备不住就是十五六两?完了我可就不知道了,哪个该分配几两,真不清楚,就记住这点儿。”
宋茯苓眼睛一亮,抄起纸笔:“娘,你这个十六两可帮了大忙,剩下的我来,我就不信我用数据算不出来,一点点试,爹,走。”
钱佩英在爷俩离开后,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下脸,让你欠嘴。
与老宋说这些,老宋没开窍,瞧这样倒给闺女又整开窍了,往后不会彻底玩上炸药了吧?
嗳嗳?还没有嘱咐那爷俩要小心些,钱佩英追了出去。
同一时间,陆畔手拿新被送来的新图,正站在山顶扭头看家乡的方向。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新图上是宋福生的字迹。
张副将过来请示,绳子已捆好。
陆畔立马回神,命令道:“下。”
“下!”
“下!”
“下!”
一声声传令下去,从山顶到山腰,当即出现一个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小伙子腰系绳索,正在极其有节奏的向下跳跃。
轮到排队的任公信三子任子浩时,任子浩望了眼崖下,心里紧张的噗通噗通猛跳,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变。
得到口令准备,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机械地系紧腰绳,“跳。”
他就跳了。
爹,大哥、二哥,你们想不到吧?我会飞啦。
崖壁上,慢慢出现越来越多,用青春在点亮万家灯火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