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寒的脸色一片寒青,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慕司宴更加的恼火:“有人告诉我,你喜欢景怡,我一直不愿意去相信。”
“谁说的?”慕尚寒浑身震颤了起来,显然,这句话,就像他的禁忌,谁说谁死。
“你不需要知道是谁说的,我只是想你亲口告诉我,你爱上她了,对吗?所以,当爷爷要我们离婚的时候,你最是积极。”慕司宴对大哥简直失望之极,他以为这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可是,当这一切事情的走向,都在指明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心,有着几乎不能承受的痛苦。
慕尚寒的表情凝固了,眸色沉浮不定,他显的有些羞恼:“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对苏景怡没有任何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爷爷的命令。”
慕司宴却讥笑起来,咬牙怒问:“你真的敢摸着良心说,你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其实,当那个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是选择无视的,因为我相信我的大哥,一定不会做出让他弟弟伤心的事情,这是他身为兄长最起码的原则,可是,一件一件的事情,都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够了!”慕尚寒突然沉声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承认,我和你爱上的是同一个女人。”
慕司宴整个人就像被雷劈过一样,呆住了。
“你承认了?你竟然…”当亲口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慕司宴简直不敢置信。
慕尚寒目光转向他,沉郁晦涩,语气有着一抹挫败感:“我一直以为我能控制这份感情,可有些事情,终究不是人力能为的,就好比,那些虚无的欲8望,总会有你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刻跳出来折磨你,二弟,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克制的很不错了,哪怕我承认自己对景怡有非分之想,可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接近过她,更没有主动去追求过她。”
“不…,你不可以对她有这么肮脏的想法,哪怕是想,也是不可以的。”慕司宴要疯掉了,语气失控,愤怒。
慕尚寒一掌撑在桌面上,低着头,脸上全是悲凉:“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都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二弟,抽屉里有枪,你杀了我吧,只有死亡,才是对我最好的惩罚,也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留恋这世间的任何情感。”
慕司宴浑身一颤,盯着慕尚寒手边的那个抽屉,他知道,那里有一把枪,是大哥用来防身的。
可此刻,他竟然……竟然说出这么惶然的话。
杀了自己的大哥,他做不到。
慕尚寒重重的跌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目光依旧是挣扎痛苦的。
“去啊,这是大哥欠你的,我不会逃避,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欺骗。”慕尚寒似乎有些疲倦的说着这些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逼迫我?你明知道我做不到。”慕司宴气的眼眶都红了。
慕尚寒自嘲的笑起来:“做不到?一如我现在的状况一样,都是做不到。”
“大哥,你找一个人结婚吧,只要你结婚了,我就当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情。”慕司宴突然沉沉的说道。
慕尚寒眸色微僵,低声喃道:“结婚?我也能拥有婚姻?”
“大哥,陆遥不错,你可以选择她。”慕司宴说完,转身就走。
慕尚寒寒眸眯了眯,到底是谁,在二弟的背后咬舌根呢?
谁又知道他对苏景怡的那份感情,他明明控制的很好,隐藏的很深。
慕司宴离开了总统府后,也没有直接回帝王庄园,而是驱车,去了郊外的慕宅。
听到慕司宴凌晨赶来的消息,慕老爷子和慕老太太都披着衣服起了床,走到楼下的客厅。
慕司宴突然往慕老爷子面前一跪,把两个老人给吓了一大跳。
“司宴,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跪什么?”慕老爷子知道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苏景怡,语气难免就有些不好。
慕老太太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请你说点吉利话,别动不动就死,我们这把年纪了,离死也不远了,就留下点口德吧。”
慕老爷子重重一哼。
慕司宴悲然道:“我恳求爷爷出面证明我和那个女人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事关你重孙子的安全,如果爷爷不愿意帮忙,那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有曾孙子,慕家就此断了后吧。”
“什么,断后?”慕老太太整个人往后倒去,还好有佣人扶住了她,她拍着胸口直叹:“这岂不是要我的老命吗?司宴,你快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慕司宴脸上有着沉重的悲伤:“景怡出血了,医生让她躺在床上保胎,但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景怡继续这样悲伤下去,想必孩子保不住的可能性更大。”
“哪家医院?我这就去。”慕老太太急的直跺脚。
慕老爷子的脸色虽然难看,当听到要住院保胎的时候,表情也是有些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