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爵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吐了口气:“他还没走,就在楼下,你有什么话,需要跟他说清楚吗?”
心头微怔,苏景怡呆望着门口的方向,许久才摇着头道:“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让他走吧。”
楚夜爵自嘲道:“我当然很想赶他走,但他这个人就像石头一样的冷硬,我硬赶是赶不走的,除非你去让他走。”
“我留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你了?如果水方便的话,我现在就离开。”苏景怡充满了歉意。
刚才慕司宴把他的大门给撞坏了,又一言不合的在他的脸上打了一拳,现在看着,楚夜爵的一侧俊脸都是肿的,苏景怡内心更加的自责。
认识楚夜爵也有一段时间了,发现他没有想像中的冷漠无情,相反的,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只可惜,自己心中所爱已经有人了,哪怕楚夜爵再好,再优秀,她也不会爱上他的。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能上哪去?况且,你还怀着孕呢。”楚夜爵说着话,目光朝着她的肚子处望过去,突然,他整个人一惊,站了起来:“景怡,你衣服上有血。”
苏景怡整个人一呆,这才慌急的低下头去看,发现自己的米白色的睡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沾了小片的血渍。
“啊…”苏景怡一声惊呼,整个人都呆掉了,然后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下面流了血,吓的她面无人色:“是不是我的孩子…没了?”
楚夜爵身为一个男人,对这种事情也是一无所知,只能镇静的安慰她:“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马上去医院。”
“求求你,快带我去看看。”苏景怡早就六神无主,只能把希望寄于楚夜爵的身上。
楚夜爵立即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苏景怡道:“你别自己下楼,我抱你下去,别万一又流血了。”
苏景怡这才发现自己下面一片粘湿,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在网上查过,出血症状,是伴随着流产的危险信号,她真的要被吓死。
楚夜爵也俊脸紧绷着,小心翼翼的把她打横抱在怀里,苏景怡勾住他的脖子,动也不敢乱动,发现自己一动,就有一股热流往下涌,小脸又更加的惨白一片。
楚夜爵步履沉稳的抱着她一步步的往下走。
正在沙发上呆怔的慕司宴,听到脚步声,立即看过去,当看到两个人紧抱在一块的时候,他猛的站了起来,一张俊脸阴沉难看到了极点。
“楚夜爵,你该死的把她给我放下来。”简直太刺眼了,慕司宴一声怒吼,拦住了他们的路。
楚夜爵沉冷道:“慕司宴,你不要发疯了,景怡的孩子都快保不住了,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什么?”慕司宴整个人一震,目光这才往她肚子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些血迹,表情又是一僵。
楚夜爵绕过他,快步的往门外走去,苏景怡早就吓的神志呆愣,只盼着赶紧去医院检查清楚。
楚夜爵的车子刚离开,慕司宴就跳上了他的车,车上的左铭立即急问:“少爷,出什么事情了?”
“快跟上前面那辆车!景怡出血了。”慕司宴的声音透着焦急和不安,整个人绷着,表情凝重到了极点。
左铭一听,这还了得,脚下油门一踩,车子窜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苏景怡被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楚夜爵亲自跟随左右,这让医院的人有些紧张。
还以为苏景怡怀的是楚夜爵的孩子,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年轻副总统,哪怕退位了,却还是很引人关注的。
苏景怡被送进了急诊室检查,楚夜爵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神情有些沉重,不时的看向那道门。
慕司宴急步的走了过来,神色也是一片焦虑:“她怎么样了?结果出来了吗?”
楚夜爵冷眸一扬,突然暴怒的朝着慕司宴重重的一拳打过来,慕司宴受痛,撞在一侧的墙壁上,目光有些恍惚。
下一秒,楚夜爵愤怒的抓住他的衣襟,怒声低吼:“你tm是就是这样爱她的吗?慕司宴,请你不要再标榜自己的爱情有多高尚,多纯粹了,这么多年都没绯闻,偏偏跟她离婚后,就跑去睡别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景怡的感受?你简直就是混蛋,不配再得到她的爱。”
左铭看到少爷被打,着实心疼,赶紧在一旁相劝:“楚先生,请你冷静一下,我家少爷是被冤枉的,那些照片都是摆拍,是在少爷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拍的,少爷已经很自责了。”
楚夜爵讥讽,冷笑道:“如果你是这么轻易就受人摆布的男人,那你更加没有资格去爱她,如果她的孩子保不住了,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不会再把她让给你。”
慕司宴的俊脸,一片的惨白,大掌紧紧的捏成拳,哪怕是楚夜爵这一拳打的很重,他也不觉的痛,相比皮肉之苦,他的内心更加痛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