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驱逐的话,顿时让慕司宴黑了脸,突然懊悔自己为什么还要过来找她,她这些冷言冷语,就像是利箭,刺在他的胸口,又痛又恨,难受之极。
“你刚才见了谁?”虽然恨不能甩门而去,可看到她纤质弱弱的蜷缩在床上,他的脚步就挪不动了。
他虽然很想狠下心肠,不管不顾,但他竟然做不到,意识到这一点,慕司宴的眸色又更填阴翳,他不喜欢受人控制,可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楚楚可怜的躺在这,就能让他心魂不定。
苏景怡没有回答他,泪水却沾湿了她枕巾。
“我在问你话!”慕司宴恼火了,伸手要将她拽起来,习惯了发号施令人掌权者,被人如此的忽略,慕司宴真的觉的有一股怒火在狂烧,哪怕这个女人受伤虚弱,也不该将他视而不见。
苏景怡没料到他竟然恼羞成怒的会将自己拽起来,蒙了好一阵,抬起手来,将眼角的泪擦干,奋力的甩开他的大手:“我见谁又关你什么事?慕司宴,请你赶紧走吧,我们再也别见面了,求你!”
慕司宴的关心,在苏景怡看来,真的太多余了。
慕司宴怔住了,健躯震颤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求他离开?他是有多惹人厌,才会让她用了这个字眼?
深冷的眸子眯紧,慕司宴嘴角勾起了恶魔般的冷笑:“你要求我的事,还多着呢。”
苏景怡一颤,含泪的眸子朝他看过去,眼中惊慌,再难掩藏。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急步走了进来,他将苏景怡的纱布揭开,皱起了眉头:“开裂了三公分,必须马上缝针,请跟我到手术室去一淌。”
苏景怡忍痛忍的满脸都是虚汗,脸色苍白的就像雪一样,但她愣是一声不吭,跟着医生就走。
陆遥也急坏了,紧跟而去,路过慕司宴身边时,她不由的看他:“慕司宴,你不跟过来看看?”
“她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慕司宴自然看到了她手臂上开裂的伤口,一张脸色铁青的仿佛要吃人似的,这个女人未免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明知道自己受了伤,还敢到处乱跑,现在把伤口弄裂,她真是活该。
苏景怡走到门口的脚步僵了一下,几乎绊倒,所幸,她用一只手撑住了门,倒也没真的难堪。
陆遥漂亮的双眉紧皱:“哎呀,真是不管你们了,景怡,我陪你过去。”
慕司宴眸色深重的看着那个走路都在打颤的女人身影,心里的一股闷火,不知道该往哪发。
他自认为对得起这个女人了,真不知道她还骄傲什么,竟然一再视他为无物。
苏景怡,这是你自找的,我们之间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完了。
有陆遥在,自然也没慕司宴什么事了,与其在这儿受人冷眼,他真该识趣的离开。
只是,当他走出医院大门时,左铭突然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过来:“少爷,这是刚出来的一条新闻,阁下刚才救了一个想要跳楼自杀的女孩子,这照片上,还有苏小姐和她的母亲,而也确认了这位想要轻生的女孩子是苏小姐的妹妹。”
慕司宴接过电脑,看到了那几张照片,二哥正牵着一个少女,旁边的地面上跌坐着的正是一脸呆然的苏景怡,从照片上看,都能看到她病服上染着血,想必,她的伤口也是在那里弄裂的。
看完了整条新闻,他的心情突然差到了极点,冷的想笑,一对愚蠢的姐妹花,为了英俊高贵的总统先生争风吃醋,引人深思。
“少爷,阁下连着两天出现这种情感纠缠的绯闻,对他的形象只怕会有很大的影响,需要处理一下吗?”左铭担心的问道。
慕司宴冰着一张脸色:“当然需要,立即通知我们的公关团队,把这两个愚蠢的女人直接写成花痴脑残,不许她们有任何污蔑和猥渎我哥的不实报到。”
左铭惊住,花痴脑残?少爷确定要给苏小姐的头上扣这样的帽子?
如果苏小姐是花痴脑残,那对她死缠不放的少爷,岂不是病的也不轻?
等苏景怡缝了针回到病房,陆遥也在手术室的门外看到了这条消息,她的表情十分的惊怔。
回到病房后,她原本想问个清楚,可苏景怡的状况真的令人忧心,她的情绪看上去很低落,脸色也不好看,一直在出冷汗,加上又正在输液打针,陆遥真的不忍心这个时候去打扰她。
苏景怡一回到病房就开始昏睡,昏睡到下午的时候,她又发起了高热,程仪和苏国民都赶了过来,晚上又让医生给抢救了一次,第二天早上,情况才慢慢好转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程仪十分细心的给她钝了补身体的汤过来,也没有再提跳楼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