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二宝啊,你说的那使用权限什么的,我到底啥时候才能拿到啊?”狄欢还是不死心。
她到底只是个俗人,而且她本身还是个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精明会计。所以在对待不劳而获这种等同于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上,狄欢此人还是非常热衷的,而且她还是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那种。
曾经就有个萌乎乎的帅哥特无语地对她说,你,要脸不?
狄欢当时就咧着嘴大大方方地鄙视了人家一眼,而后悠然笑答曰,我要钱!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狄欢可不想当王八蛋。
话说回来,只听在那空间深处,二宝沉默了好久才弱弱地开口道:“有金子,您就有权限。”
“……”
狄欢闻言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合着她还得自个儿劳心劳力地挣金子是吧?合着都拿她涮着玩儿是吧?o(≧v≦)o
说白了,在这个空间里,金钱几乎能解决一切的问题,而且还能获得世上任何的东西,绝世医术,倾国容颜,玲珑七窍,泼天富贵,盖世神功,甚至连异能好像都有所涉猎……啧啧啧,库存量还挺强大。
这事儿弄得,好像在这些东西面前钱压根儿就不是问题似的——可问题的关键是,她根本就没钱好吧!
原来……她只是个猪脚,而不是主角。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这回真是主角,估计那也是本儿虐主文——真是坑爹呀!
狄欢伤心欲绝般灰溜溜地溜出了空间。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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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死?!那个贱人挺尸都挺成那样儿了居然又活过来了?!”
姚家中堂上,一个灰白头发尖尖脸小眼睛的妇人阴沉着脸看着地上摔碎的茶具,心思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这一位便是现今姚家的主母,同时也是姚家两位郎君和一个姑子的生母,梅氏。
“姑母……”
梅氏闻声抬起眼睛看着坐在堂前的侄女,梅氏阿灵。
柔柔弱弱,规规矩矩,衣冠楚楚,浅笑微颦,或坐或立,都带着一种仕女的温雅柔弱。
像梅灵这样的姑子才该是二郎的妻子、姚家的儿妇——而不是那样一个大字不识还偏生长着一脸媚态的狐狸精。不过幸好二郎是个眼界高的,这三年来都没被狐狸精迷惑。
“阿灵莫要担心,有姑母在,就算那个贱人活过来了也只是个卑贱的下堂妇,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梅氏笑吟吟地看向梅灵,脸上那股慈眉善目的菩萨劲儿,哪儿还有半点儿方才气急败坏的影子?!
“瞧姑母说什么呢……”梅灵闻言半嗔半恼地微微低下头——最是那一低头的而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哈哈,奴恭喜表姑子,贺喜表姑子了。”说话的却是坐在堂前的姚家大娘子鲁氏。
鲁氏生着一张丰满白嫩的圆脸,看上去可谓是面如满月,而那对丹凤眼更给她增色不少,端的是顾盼生辉,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一团喜气。
“噫……姑母和大表嫂莫要再打趣阿灵了,阿灵与二表兄,那那那……那都是没有的事。”梅灵原本就是个娇滴滴水灵灵的美人儿,如今这朱唇微翘启粉面含羞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再加上那软绵绵痒酥酥的语调,真是给人一种莫大的享受,直把人的心都软成一汪水了。
“啧啧啧,还说心里没装着人家呢!”鲁氏斜着丹凤眼笑嘻嘻地打趣起来,“阿家和奴何曾提过小郎半个字了,怎的表姑子倒自己说上了?!阿弥陀佛,当真是怪哉,怪哉!”
梅灵闻言脸更红了,头低在那儿抬都抬不起来,身子却仍是规规矩矩地坐着,再看着她那浅笑微羞的模样,就如同一支楚楚可人的白莲。
只见她用手帕子半掩着嘴貌似无意地随口说道:“姑母,大表嫂,你们……就别取笑阿灵了。二表嫂……她的外祖,那可是个厉害人物,又素有恶名。阿灵,阿灵不过只是个弱女子,怕是吃罪不起这样的人家呢!”
鲁氏面上爽利地笑了笑,丰润的眉眼中却分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鄙夷。
梅氏闻言神情明显一顿,过了会儿她才勉强恢复了那股威严的神态,只听她冷笑着哼道:“那姜家算什么东西?!不过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泼皮游侠儿罢了!啐——就那样的低贱人家,能跟我姚家相比吗?!”
虽然梅氏依旧端在那里气势不减,可方才那神态的迟疑,到底出卖了自己。
姜家外祖,诚然,正如梅灵所言,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当狄欢看着老当益壮满身花绣的外祖踏着龙骧虎步缓缓朝自己走来之时,心里也是如此作想。
ps:
中堂:在隋唐五代时期,厅、堂都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往往互称,如果严格来说,似乎只有堂屋或者堂屋的中间才能称作“中堂”,其他都可称厅,因此有东厅、西厅、前厅、外厅等说法。
花绣:以针在人体臂胸等部刺成各种花纹,然后以青墨涂之。又名札青、刺青,盖源于古代南方民族文身的旧俗。旧时江湖上人及市井游民常有此习。《水浒传》第七四回:“﹝燕青﹞将一身花绣把衲袄包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