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话惹起了林正南的烦躁,莫名奇妙的烦躁,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够了,够了,你听住,以后别在我跟前说这些疯话。我儿子就在楼下的办公室,要找儿子你便自个儿下去找,别再在我跟前疯骂。要我去认那么个烂事做尽的女人是儿子?我林正南不是疯子,也不是睁眼瞎。”
“好,你不认她我自己去认。”再说一万遍也是徒劳的了,肖冰拭去面上的泪水转身说走,没走了两步她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冷冷的向林正南说“你放手去干你的事去吧,今天我给你一个建议,在你要整死她之前先把我给整死。”
“冰,就是这个女人搞得咱家无安日,你看看现在这个家还是个家吗?为什么到今天这地步了你还依然没有半点的醒悟,那个女人是回来报复的,她的目的达到了。冰,别闹了,好不好?”林正南痛苦的追上几步伸手再一次的拉住肖冰。
“没有醒悟的是你。现在的儿子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的骨血,但杨紫荆她也曾是我们的儿子,虽然没有血脉相连,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那份感情依然存在。如果我们都能放下心怀去找她,我相信她会回头的,可是现在……”话说到这里,肖冰已快呛过气来了,望着依然一面深沉的老公,肖冰把满腔的苦水生生吞了回去“我只想得到你真实的答案,这件破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好,我相信你。”做了几十年夫妻,老公是个什么人肖冰是清楚的,他敢做他敢当,他没做的,他不会当。肖冰暗暗透了一口气“是谁干的?”
稍一犹豫过后,林正南摇头道“不知道,这个女人仇家可不是一般的多。想整死她的人没一千也有几百。”
“好,不是你干的就好。”肖冰一点头复又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
“认回我的……我的女儿。”
“你给我站住……你……”没待林正南说得完,肖冰已甩手离开会议室了。
当下她马不停蹄的直扑盛天集团,一口气的跑到集团公司的大堂后,肖冰客套的话儿也不多说便指名要找紫荆。
正当她正和几名前台小姐闹得不可开jiāo时刘芳刚好从大堂内转出来,待刘芳认出眼前这个女人后她连忙走上去挥退了几名前台小姐。
“林夫人?”
“对,烦耐转达杨紫荆杨董事长一下,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
紫荆的事姐妹们心下也知道了,对于这个林夫人,刘芳也不好多说什么,当下她只形式上的一点头回答说“杨董她不在。”
“好,你们不给我传,我自个儿一层一层的摸上去。”肖冰转身就向大堂边上的电梯处走去。
刘芳连忙闪人档出“杨董事长她真的不在,从昨天下千起她外出了,今天也没有回来。”
“那么陈素容小姐呢?”肖冰心念急转,她想到只要找到素容就能找到紫荆。
“她……”没待刘芳说得完,下午回公司上班的素容刚好走进公司的大堂。
“陈小姐,是我,请问紫荆她在哪里?”肖冰连忙快步迎了上去握住素容的手恳切的说道“我要见紫荆。”
“哼!”素容冷哼了一声,紫荆所遭受的罪全是拜他林家所赐,素容强按住给肖冰一巴掌的冲动,她冷冷的甩开肖冰的手“紫荆她已经离开上青了,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难道还要跑来看看她死得有多难看吗?”
肖冰顾不上素容的讽刺,她只想找到紫荆,“不……陈小姐你误会了……她现在在哪里?我求你告诉我。”
“紫荆她还能留在上青吗,昨天晚上连夜出国了,你不用找她,终有一日她会回来找你的。”素容收回冰冷的目光后转头向守立在大堂上的保安员说“送客。”
“陈小姐,请你告诉我,紫荆她去了哪国了?无论她去了哪里,我都要找她。”肖冰不依不饶的又追上素容。
八年了,好不容易的看到紫荆面上又从新挂上的光彩,可是到头来换得的却是更彻底的绝望,回想到昨天紫荆那空洞的目光,素容的拳手紧握得青筋也bào出来了。
她猛的回过身去咬牙切齿的回答说“她去了地狱,地狱下的十八层。”
一百三十五节 出招
bào风雨过后的三天,上青市才回归艳阳的怀抱。小院子里的芒果树已抽出了一枝枝金黄色的小朵花串,在春日艳阳中徐徐轻舞,仿佛兴祝着bào风雨后的新生。
早上十点,有军职在身的军官都回团部上班去了,外头小兵们学习的学习去了拉练的拉练去了,连往日里最吵闹的小孩子们也都上学去了,院子里只看见几个大妈悠悠闲的在自家门前种点青菜喂喂小jī什么的。
舍生忘死的拼搏到底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眼前那安详的平静吗。金钱是一种负担,权力是一种折磨,可是人们却偏偏一头扎进这负担和折磨中乐此不疲。其实生活是可以很简单的,它就在人们唾手可得的旁边,可是他们大多数的都无视了错过了。当奋不顾身的走了一圈子后,当某个午后闲窗或深夜梦回之时才募然惊觉,自己一直追寻的就是当年的失去。
可是当走到这一地步的时候能轻易放得了手吗?紫荆想起了周东兴书房里的《春山放舟图》,当时她不理解,所以她觉得好笑。现在她理解了,才懂得其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