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里的罪臣们莫不觉得一股寒气由脚底钻入脑髓又直入魂魄,令他们不由自主的向身边的人靠拢,试图寻找一点慰藉。贾环其人,比传说中更嗜血千百倍!而能驾驭这把人形杀器的证圣帝,却是更为可怕的存在。
他们简直悔不当初!
九皇子像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哭起来,哀求道,“贾,贾环,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我给你当年作马一世为奴,只要你肯放过我,叫我干什么都成!我错了,我认罪……”他是真的怕了,比上次从血泊中醒来更觉得害怕。如果当初直接疯掉就好了,最起码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不用面对这恶鬼!
贾环却不理他,用钳子夹住他一片指甲,慢条斯理的揭下。
凄厉的嚎叫在天牢里回荡,几息过后却又戛然而止。原来九皇子见不得血,已然厥过去了,一张脸比纸还白,眼泪鼻涕抽着银丝往下掉。
“把他泼醒!”贾环扔掉指甲,冲站立两旁的侍卫招手。
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九皇子悠悠转醒。
贾环继续揭指甲,九皇子继续惨嚎,然后见血晕倒。
直晕了三次,泼了一地的水,贾环终于没了耐心,扔掉铁钳用帕子擦手,冷笑道,“如此心性,如此胆色,也配与塗修齐争锋?笑话,天大的笑话!”将帕子盖在九皇子脸上,他信步而出。
罪臣们听了这话,个个把头埋进裤裆。他们当初只想选一个懦弱无能,便于操控的傀儡,却从未想过这傀儡能否胜得过证圣帝。如今再看,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亦不是证圣帝一合之敌,更何论素来平庸的九皇子?
胜败早在一开始就已注定。
“老三除了心眼多还有什么?环儿你看看我,我也不差呢!”五王爷亦步亦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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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定国公府,赵姨娘已备好酒菜,整整齐齐摆放在炕桌上。
贾环蹬掉朝靴,脱掉袜子,斜倚在软枕上喝酒,见五王爷死皮赖脸的紧挨自己落座,冷笑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告诉我愿意为我终生不娶,断子绝孙?”
五王爷嗫嚅半晌说不出话。
“反正你这玩意儿也没用了,不如割掉?”他用脚尖碰了碰五王爷裤裆。
五王爷连忙捉住他脚踝,却舍不得将他脚掌挪开,反而用早已硬挺的巨物去磨蹭挤压,喘着粗气道,“别啊,环儿!虽然它生不出孩子,可它十分好用,且长得非常英俊。色泽红中带紫,遍布青筋,儿臂粗,六寸长,强壮有力,后劲十足。环儿你试试吧,你试试就舍不得割掉它了!”
为了媳妇,五王爷也是拼了。
贾环并不急着抽-回脚踝,笑睨他道,“哦?果真如此好用?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撸出来我便信你。”
“我撸不出来,”五王爷眼睛通红,“得你帮我撸。”
“得,你走吧。”贾环一脚踹过去。
五王爷急急闪开,边脱裤子边道,“别别别,我撸,我撸还不成么。环儿你莫与我计较啦,我当初不是不好意思开口么,毕竟事关我脸面。我说为你终生不娶断子绝孙,那绝对是真心的!”
贾环不答话,自斟自饮神态慵懒,见五王爷双颊涨得通红,兀自折腾着,忽然解下腰带将他捆了个严实,随手扔在炕上。
“环儿,你捆我干什么?难道你要拔我指甲?我保证不晕!”五王爷这时还不忘献殷勤,扭了扭腰,笑得十分谄媚,“你让我撸出来再捆吧,这样多难受啊!”
“难受就对了。”贾环低笑,一边喝酒一边时不时用脚踢他那物,又从花瓶里取出鸡毛掸子拨弄,轻抽,任由他叫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肯给一个痛快,吃饱喝足后更是脱掉外袍,直接睡死过去。
五王爷五花大绑的躺在他身侧,下面的小兄弟直挺挺立着。半个时辰后依然立着,一个时辰后还立着,果然后劲十足。
稽延守在门口,总忍不住转头去看他那标杆一般醒目的玩意儿,想着是不是给主子盖条被子。
“看什么看,小心本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怕吵醒环儿,五王爷用口型无声威胁。
稽延默默扭头,心道算了,就让它继续晾着吧。
直到傍晚贾环才悠悠转醒,甫一睁眼便对上一张哀怨的大脸。他立刻半坐而起,往下一瞅,眉毛忍不住跳了跳,“你那玩意儿还没消呢?几个时辰了?”
“一个半时辰了。我早说过它很耐用的,谁用谁知道。”五王爷往上挺动胯部。
贾环解开腰带将他踹下炕,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走吧,我现在对你那玩意儿不感兴趣。”
五王爷按揉麻木的手脚,又依依不舍的提起裤子。
“回去后用温水冲服,一日三次,连服七日,便可清除你体内余毒。再好生将养半年你就能成婚生子了。走吧,我不送了。”贾环将一个药瓶扔过去,眼里已露出疏离之态。
五王爷慌了,连忙拔掉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用脚一一碾碎,“环儿你这是作甚。我不要娶妻生子,我只要你。断子绝孙算个屁,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块儿,我就是死也甘愿!”
贾环定定看他半晌,终是摇头轻笑,“你真是个蠢货!”
“我蠢我乐意!”五王爷更加用力的碾压药丸。
贾环鞋也没穿,赤着脚走过去,压下他脑袋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道,“我就喜欢蠢货。”
五王爷傻了,只觉得脑袋里开满了鲜花,怒放到极致后又化为一簇簇烟火,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听见主子猖狂的大笑从屋内传出,稽延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