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帮忙走个婚礼过程,再敬敬酒,等到客人都散去,也就不关你什么事了,你不用害怕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你一定要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给你下跪……”
“诶,您这样,我受不起!”
眼疾手快的莫晚晴,在洪玉莲跪下去的前一刻,一把拽住了她,她快速的在思维里闪了闪,像是下了一个人生很重大的决定:“夫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谢谢你!”
洪玉莲拉着她的手,然后转过脸,对着她的贴身佣人吩咐:“吴妈,你带晚晴去化妆,穿婚纱!”
“好的,夫人!”
莫晚晴就算心不甘情不愿,最终还是跟着吴妈去了造型室。
一个小时后。
新娘在各大媒体和众多亲朋好友的焦急等待下,高雅现身。
莫晚晴,这个被拉来临时顶包的新娘,她穿着做梦都没见过的米兰限量版婚纱,戴着昂贵的蓝色宝石项链,脚下踩着巴黎时尚恨天高,并且,与面前这位全中国女性心中的白马王子站在一起。
她此刻在接受着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还有各大媒体相机的不停拍摄。
有好几次,她因为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鞋子,差点摔倒,眼前帅气的言子豪总是能将她稳稳的扶住,莫晚晴清楚的感觉到,那刻的自己,心跳在不停的加速。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背后,还有一双如刀剑般锋利的冷眸,在注视着那对新人的背影。
这个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男人,身材很高大,甚至比周围那些摄像师还要高许多,体格壮硕而矫健,他的五官深刻而俊美,带着一种淡淡的妖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蛰伏的猎豹的感觉,有一种从血液透出的侵略的气息。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言家的二少爷言子夜。
特别是当他听到新娘响亮的答应大哥:“我愿意”时,他抓着红酒杯的手,冒出几条青筋,当他们交换戒子要进行亲吻阶段时,言子夜犀利转身,森冷绝望的离去。
婚礼仪式,比莫晚晴想象中的进行得顺利,好在洪玉莲还是担心,估计也是怕穿帮,没有让她再去敬亲朋好久的酒,直接让她回房换婚纱。
为了不让人引起怀疑,洪玉莲让她回新房里换。
她在房间,刚刚将婚纱脱下来,门口便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会不会是言子豪?
莫晚晴慌慌张张的拿过自己的衣服,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穿上。
“落落!”
房门被打开,门口响起一句颤抖的声音,随后男人重重关上房门,酒气重重的向她走来。
她猛然的转过身,看到是一张陌生的冷厉面孔,说他陌生吧,却跟言子豪长得很像,但是细细一看,又不是言子豪。
莫晚晴瞬间慌张起来,急促问道:“你,你是谁?”
为了曝光自己的躯体,莫晚晴顺手拉起婚纱,挡在自己身前。
“落落,你终究还是嫁给了他!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他喝得很醉,半眯着眸子,右手吃力的捂着心脏的位置,刀刻般完美的脸,在房间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悲痛,好像是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莫晚晴莫名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了上来,将她压在了喜庆的婚床上。
“先生,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落落!快放开我!”
自我保护意识相当强烈的莫晚晴,一脚踢开了他,她慌乱的抓起旁边的沙发单,裹在身上,可是逃跑时,她忘记穿鞋,开门时,脚趾头撞极重的撞在了门框上,血流不止。
她已经顾不上那些,只想逃离,可是脚趾头痛得刺骨,使她步履艰难,只得一瘸一拐的前进。
一个蹒跚不稳,莫晚晴摔在了地上。
她还没爬起来,那个酒气很重的男人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拉起地上的她,红着眼眶,深深的凝望着她的眼,质问道:“落落,你为什么要逃跑?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为什么?”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落落!麻烦你,放开我!”
莫晚晴吓得俨然泪下,或者说,是疼出了生理泪水。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会认错?我怎么能认错?”
男人苦的皱着眉头,抓着她身上的沙发布,一脸痛涩的看着她。
“先生,你喝醉了,你快放开我!你真的认错人了!”
莫晚晴试图爬起来,试图推开他,可他大概是有了刚才的教训,说什么也不放手。
陌生男人的纠缠,并没有就此结束。
莫晚晴被逼到了墙角尽头,她苦苦哀求,大声呼救。
可是,这里是别墅的三楼,加上一楼婚宴大厅,此刻正是一片热闹的欢腾,有谁会顾及一个小家教的求救。
“啊……”
就在所有人都沉静在婚宴的喜悦里时,三楼的墙角,响起了一声尖叫,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痛和隐忍,就连窗外的风似乎也在替她哀鸣。
紧接着,充满迷幻的空气里,一阵针不情愿的呻吟浅浅的响起。
她痛得抓住了身下冰凉的地板,那苍白的脸上,两行泪水慢慢滑落。
梦就做到这里,莫晚晴门猛然睁开了眼睛,眼角还滑着两行清泪,当她看着面前的一切时,她的脑袋有些痛。
她摸了摸头,好像还在记忆中搜寻自己自己到底处于什么阶段。
想象着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她终于把那个做了好久的梦,给做全了。
原来,她的第一次,是被言子夜夺去的,就连宁宁……
莫晚晴突然觉得洪玉莲拿自己的孙子来威胁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洪玉莲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这时,言子夜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张脸,哦,不,是这张夺去她第一次男人的脸是,莫晚晴的眼中装上了几分恨意。
那个夜晚,言子夜喝醉酒,趴在她身上一直喊着秦落落的名字。
那个夜晚,是莫晚晴永远的痛。
看到莫晚晴冷厉的目光,言子夜问她怎么了。
收敛起了脸上的尖锐,莫晚晴看向了窗外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让她依偎在他怀前。
可她始终沉默着,言子夜发现她特别不对劲,又问了一次,问她怎么了。
莫晚晴说她有些累了,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言子夜倒也尊重她的决定,只是前提是她得吃点东西。
她喝了一碗言子夜打来的粥,然后准备起床到楼下的花园里坐坐。
言子夜说要陪她,她拒绝了。
虽然她拒绝了,但言子夜还是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因为莫晚晴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言子夜不想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莫晚晴在长椅上坐了许久,直到傍晚,天气越来越凉,言子夜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脱下他身上的黑色长大衣,套在她身上。
莫晚晴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言子夜,她在想,言子夜是不是在言子豪结婚的那天所发生的事,他一字也没提过。
他到底记不记得?
看到莫晚晴这样的眼神,言子夜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莫晚晴说:“子夜,除了我三年前生孩子的那一天,我们以前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
言子夜皱着眉头,他说他也有这样的感觉,总好像在更久以前见过,他还微笑着开玩笑:“或许,我们上辈子就是情人关系!”
“也许吧!”
莫晚晴淡淡的看着远处,脸上挂着浅浅的讽刺。
言子夜又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莫晚晴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就是突然想这么问,然后,她在言子夜的搀扶下,上了楼。
回到病房,言子夜将她按在了病床上:“好多天没做!很想你!”
莫晚晴在心里苦笑,她当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想,是想她的身体,莫晚晴脸上平平的说:“这里是医院!应该注意点形象!”
他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说等她出院了,一定要好好的要她,顺便还要把这几天的补回来。
可莫晚晴一直心不在焉,她的思维总是跳到那一个夜晚,那个被言子夜叫着秦落落的名字,被夺去第一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