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王公公,这件事发生多久了。”
王德福一脸凝重,“回太子殿下,已有一月有余。”
欧阳敏神情颇为激动,“一个月前,也是你父皇开始不来我这重华宫的时间。”
“对,自从一个月前,奴才跟随皇上来重华宫送鹦鹉的时候,在半路遇见了正在锻炼身体的丽嫔开始。”
“那时丽嫔好似听了二皇子的话,说是身体不好需要锻炼,那天她穿了一件极为朴素的白衣,整个人看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那天丽嫔离开时,皇上还特意看了几眼,当时奴才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皇上最讨厌的人就是丽嫔,可是从那以后不管皇上到哪都能看见丽嫔的身影。”
纳兰祁手握紧拳,丽嫔,他到是还忘记了还有丽嫔这么一个人,曾经他一直以为纳兰青最不待见丽嫔,可是却忘记了,mǔ_zǐ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
“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望公公多多照顾父皇。”
王德福俯身,“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现在太子和皇后娘娘都已知晓,这下他放心多了,要是皇上在如此下去,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到时死的也是他,而如今太子可是下一任皇帝人选,有了太子去调查这件事,总是不会错的。
王德福退出重华宫后,欧阳敏一脸担忧的看着纳兰祁。
“祁儿,这可怎么办,你父皇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竟然自己要求去丽嫔那里,从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那个丽嫔对于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们都清楚。”
纳兰祁眉头微蹙,随即看见欧阳敏,走过去坐在欧阳敏身边,轻轻拍着欧阳敏的肩膀,“母后,你放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只是有一点,在父皇面前千万别提这件事,还有他无论去哪里你都不要过问,平时你怎么对他往后还怎么对他,千万不要和父皇拌嘴。”
欧阳敏诧异,“为什么?你父皇身体不好我作为他的妻子是必须要过问的。”
纳兰祁脸色凝重,“母后,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做。”
前世他做了八年皇帝,自会产生那种唯吾独尊的性子,一个女人若是在自己对一件事特别感兴趣的时候,跑过来喋喋不休说一下自己不喜的话,那自己对她的反感程度会直线上升,就像前世他对待皇后那样。
想父皇做了二十年皇帝,那种性子肯定更甚,他不希望还在自己一切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让父皇厌弃了母后,尽管父皇最爱的人是母后,可是谁知道那丽嫔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
和欧阳敏谈过后,纳兰祁直接离开了皇后回到了太子府邸。
——
昕雪苑内,一阵阵带着香味的烟雾,一阵阵从丽嫔的卧房内飘出。
丽嫔一身素白衣,躺在榻上,纳兰铭则躺在另外一侧,看着那白色通透的小鼎冒着阵阵烟雾,轻轻凑过去用鼻子吸了一口,随即又躺回原来的位置,一脸的愉悦,和早上那疲惫不堪的纳兰铭判若两人。
里面冲自己的靠垫下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趁着纳兰铭不注意的情况下,从盒子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放进小鼎内。
做好一切后看向正沉醉的纳兰铭,眼底隐晦一闪而过,像是不忍可是眼眸中还多了一抹坚定。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
纳兰铭没有睁开眼睛直接说道,“这熏香甚好,朕也有了精神,不错,丽嫔没有想到你还会调香。”
丽嫔微微一笑,“臣妾不敢居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而已,能得皇上亲睐,是臣妾的荣幸。”
纳兰铭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丽嫔那一张柔弱的脸,加上那一身素衣,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刚刚长开的小女孩,一点都不像已经有了十八岁的儿子一样。
嘴角微微挑起,“朕能得到这么好得香料,就是你得功劳,说说你想要什么,朕都应了你。”
丽嫔起身跪倒在地,“臣妾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能侍奉皇上左右,皇上偶尔有空多来臣妾这里坐坐就好。”
纳兰铭再次满意丽嫔的作为,果然是识大体的,和他的皇后一样,一心为了自己。
迷糊中纳兰铭轻轻睡了过去,丽嫔起身后走上前轻轻的推着纳兰铭,“皇上,皇上……。”
确定那人是真的睡着后,才把带着药丸的小鼎拿开,从新换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鼎上去。
走出正厅,对着旁边的嬷嬷道,“嬷嬷,这个鼎找个稳妥的人拿去清洗,里面的东西洗的干净些,别让人看出来。”
嬷嬷点头转身招来一直站在门外的宫女,“绿儿,过来。”
绿儿点了点头,“是,绿儿知晓。”
“去吧。”
绿儿拿着小鼎离开后,走出昕雪苑,私下瞧了瞧周围,看见没有人后,悄悄拿着小鼎藏匿在自己衣摆下,转身便朝着皇后寝宫走去。
——
太子府邸,纳兰祁猛然拍下桌子,“历都竟然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