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还在飘忽,忽然看见有人背对自己站着,那个人的背影十分眼熟,她却一下子想不起他是谁。她听见自己说:“原来你就是暗花的那个联络人。”那个人忽然转身,她甚至都还没看到那人的容貌,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在她的额头上。
褚青蘅蓦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屋顶上锃亮的led灯管,她刚一张开唇,就感觉到有柔软的舌探入她的口腔。她先是一惊,但很快从萦绕鼻端的清新气息判断出是谁在吻她,便配合地抱住他的背。
萧九韶淡定地完成了一个法式热吻,退开些距离:“早。”
褚青蘅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针,正是凌晨三点,他对早安吻的定义果然也很奇怪——不过既然发生在他身上,就不要去追究是不是合乎常理就对了。她看了看他的脸,还有衬衫衣领上一小块水汽的痕迹,回答:“牙膏和剃须水的味道都不错。”
萧九韶半蹲在躺椅边上,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停留的时间比平时都长一些:“嗯……别的味道就不好?”
褚青蘅环顾四周,只见原本坐在办公室里看记录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当时第一应激反应居然不是先看周围有没有人,她真是大脑短路:“他们都走开了?”
“去问话了。”
“那你怎么没去?”
“我的目标只是暗花,顾及别的事会分散精力。”
褚青蘅看着他:“你心里的既定人选到底是谁?”
“你上次打赌是输给我的。”
她真怀疑上次打赌他就是故意的,她皱着眉,正要长篇大论跟他理论,就被直接堵住嘴唇。她开始还剧烈挣扎,可惜未果,后来干脆自暴自弃地揽住他的肩回吻,反正她的吻技也不差。
萧九韶终于松开她,慢慢平定气息:“愿赌服输,你不会是这么输不起还要耍赖的人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褚青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可惜那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坐起身,叹了口气道:“算了,总之你要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地方,就跟我说,当诱饵也罢,当棋子也罢,我都无所谓。”
萧九韶伸手拉起她:“去看看黄老师他们审到哪一步了。”
黄警官和刑闵都在监控室里,看着警员对几位嫌疑人做第三次问话。沈谈脸色惨白,在灯光的照射下开始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而沈谙已经完全崩溃,一把把桌上的台灯推了下去,抱着头语无伦次。
刑闵转着手上的签字笔:“你看,沈老夫人的表情很不错。”
他们注视着那台闭路电视,只见屏幕上,沈老夫人微微仰着头,肤色雪白,眼睛漆黑,手上握着一串念珠,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高傲表情。
黄警官仔细看了一会儿:“她是把脸对着监控探头。”他复又摇摇头:“遗传真是十分玄妙的事情,他们的那三个儿孙居然没有遗传到她。”
褚青蘅偷偷地看了一眼专注看着监控屏幕的萧九韶,心道,遗传真的是很玄妙的学科。
刑闵转过头,冷不防地问:“你有什么结论没有?”
被点到名的萧九韶缓缓转过头去,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没有。”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刑闵冷静地开口。
“真是巧,我也想到了,”黄警官和他对视片刻,“看来我们的方法是类似的?”
接下来,黄警官叫来问话的警员低声叮嘱了一阵,然后他走到沈谙面前,亲自问话,言辞咄咄逼人,数落她把黄磷融进蛋糕的原料蜂蜜里,而且这一幕还有帮工阿姨为证人,而沈老先生的死因恰好又是磷中毒。
这看似通顺而有条理的言词让沈谙终于支撑不住,承认了她的确把黄磷放进芝士蜂蜜蛋糕里的事实。褚青蘅知道她的确做过,但是黄警官只不过在诈她,帮工阿姨不可能看到那一幕,沈老先生也不是死于磷中毒。如果是的话,他们根本不必这么辛苦进行前三轮的谈话。而对付沈谈也是如法炮制。沈谈支撑的时间比她的表妹要长一些,但是也很快陷入了精神崩溃中。
这之后,沈谙沈谈便被关进了同一间有监控探头的屋子里。过了片刻,刑闵不知说了什么,把沈逸从局子外面请了进来,也一同送进监控室。
黄警官看着由警花搀扶着的颤颤巍巍走过来的沈老夫人,面露同情:“老夫人,这里已经不需要你继续留着了,我让警员送你回家。”
沈老夫人手上还握着念珠,正一颗一颗地拨弄。
“老夫人?”
最后一颗念珠落下,她睁开眼睛,那黑沉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黄警官,语气清晰地开口:“我也不能回去,因为犯下谋杀这件事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是留下猜测评论的大本营,请大家谨慎把最后的答案留言下来,之后我会选取这里面的所有留言进行统计。统计时间为2014年6月7日至2014年6月11日早上零点。
最大奖的标准经过我的思考,还是再稍微放宽一点,只要给出60%以上正确的理由,就算达到标准。
因为每个红包123言情会扣除5%手续费,所以50块的红包到手只有45块,这点先说明,别的金额以此类推。
至于我是不是最终会破产,请大家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