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是萧子靳特意腾出来陪她度假的日子,她哪能不开心快乐、主动热情?只是开心过回,回到市区,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伤心的也还是会伤心……
两天的假期带不走忧伤,也改变不了一些即定的事实。
回到御临花园的当晚,沈雨荨就感觉到了这种潜藏的忧伤。
夜里,她在萧子靳的怀里昏昏欲睡,萧子靳先是吻着她的额头,一路吻到她耳珠的时候,在她耳边道:“雨荨,明天我约了医生给你再做一次检查,需要抽血,所以明天早餐咱们也要推迟吃。”
沈雨荨蓦地睁开双眼,睡意全无地抬头盯着他:“再做一次检查?”
“嗯,上次你是下午做的,准确度不够。”萧子靳手掌抚摸着她的发丝:“我陪你一起去。”
沈雨荨注视了他半晌,才乖巧地点头吐出一个字:“好……”
答应完他,她便重新将小脸埋入他的怀中,心疼不已……
萧子靳这是什么意思?将希望寄托于检查报告出错上么?只是这样的机率能有几成?怕是连一成都没有吧?
原来一直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萧子靳,其实心里和她一样担忧,一样在意。
只是这几天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他不得不装出一副乐天派的态度来面对她。都说遇到事情时男人活的比女人累,这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女人在遇到事情后可以哭,可以流眼泪,可是男人不行,男人只把担忧和眼泪都藏入心底自己独自承受。
想到他这几日来的状态,沈雨荨便忍不住地紧了紧抱在他腰上的手臂,在他怀里闷闷地吐出一句:“子靳,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总是在为我着想。”
“你是我的太太,唯一的。”他笑。
沈雨荨感动地点头,这算是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听到过最好的情话了吧?
第二天,萧子靳果然亲自陪沈雨荨去医院胎检,抽血的时候,沈雨荨将脸埋在萧子靳的怀里,流下泪来。
“很疼吗?”萧子靳帮她吹了吹针口,有些心疼她。
沈雨荨摇了摇头,眨掉眼里的泪花:“不疼。”
真的不疼,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为了更好地掌握扎针的计巧,她不止一次地用自己的右手往左手血管里面扎盐水,早就习惯了这种扎针疼了。
她流泪,不是因为护士把她扎疼了,而是她心里疼。
这份血样承载了她和萧子靳的所有希望和期待,她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揪疼?
从医院出来后,萧子靳亲自送她回家,送到楼上才转身赶往公司。
沈雨很想问他,万一体检的结果还是像上回那样,孩子是留还是不留。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不要问了,省的给他增加压力。
在萧子靳的努力下,沈雨荨好不容易乐观了一点,这下一抽血她的心又开始悬起来了。
虽然机会渺茫,但她还是在这次胎检中注入了希望,然后又经历了一回上次那种度时如年的感觉。
好在结果第二天就能出来了,她是没有勇气去医院拿结果的,萧子靳看出了她的心思,体贴地安慰道:“结果我自己去拿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