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想歪了。
墨煜琰淡定从容的站起身,拉开顾繁的行李箱拿出她时常穿着的睡衣走进卧室,他的心可没有外表表现出的那般淡然,进了卧室后,听到耳边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整张俊脸瞬间绯红一片,他的手搭在浴室里,纠结着是打开门走进去还是等着顾繁开门伸手讨要。
就在这时,顾繁的声音再次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煜琰你在外面吗?拿进来啊!”
墨煜琰脑子里的那根弦当场就崩了,想象着浴室内香艳的画面,差点没流鼻血,他吞了吞口水,一边骂着自己禽兽,一边给催眠着自己,咔嚓一声打来卫生间的门,猛地将门拉开。
视线中的画面,让他差点给跪了。
一道浴帘将顾繁的身影当得个严严实实,连一撮头发都看不到,墨煜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窜上来的邪火,将睡衣放在了台子上,沙哑着声音道:“睡衣给你放下了,那么出去了啊!”
“嗯!”顾繁嗯了一声,墨煜琰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以,墨染一进门就看到浑身散发着恶意气息的墨煜琰,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后背顶着房门,要不是因为有黄黎明与顾念桥在要保持导演的威严,他绝对会拉开门撒丫子逃跑的。
墨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走进客厅,他的腿就像是注了铅一般,得靠他顽强的意志力才能调动。
就是一个字,痛苦!
别问他为什么连算数都不会了,心累!
屋中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黄黎明与顾念桥回头看着每走一步都似乎想要往后退两步的墨染,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墨导这是怎么了?
墨染走到黄黎明与顾念桥身边,对着墨煜琰喊了声哥。
墨煜琰抬头,锋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嗖嗖的射向墨染,墨染的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了。他就是喊了他一句,至于对他这么凶吗?
“哥!?”
墨染话让顾念桥惊呼出声,显然没有想到墨煜琰会是墨染的哥哥。
坐在顾念桥身边的黄黎明拉了她一把,顾念桥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墨导在墨煜琰面前,弱的跟小鸡崽子,哪里还有往日的气势,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墨导吗?
“怎么?”墨煜琰挑眉,声音低沉。
墨染吞了吞口水,拿出手里的房卡递给墨煜琰:“我给你开了间房。”看我对你多好,快表扬我吧,表扬我吧~
墨煜琰咬了咬牙,目光越发冷冽了起来,这个混蛋竟然敢破坏自己光明正大跟顾繁同住的机会!?简直是不要命了。
墨煜琰没有接,权当做没有看见,不要脸的道:“我就住在这里。”
墨染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将房卡扔在墨煜琰的脸上,我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你个禽兽不如的怪蜀黍。
黄黎明与顾念桥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通身贵气的男人会有这般无赖的一面,纷纷望向墨染,墨染的脖子青筋直冒,显然怒火已经顶上心头,随后都有爆发的可能。
黄黎明与顾念桥吞了吞口水,默契的往一旁挪了挪,生怕会被波及,哪知,墨染这只被灌足了气的气球却在爆炸的当口泄了气,完全的蔫了下来好吗。
只见他默默的收回了房卡,可怜兮兮的坐在了沙发上。哥哥vs弟弟的战争,弟弟完败,不,应该说是不战而降!
墨染与墨煜琰不说话,黄黎明与顾念桥也不敢说话,客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知道顾繁洗完澡从房间里走出来,情况才得到了缓解。
黄黎明与顾念桥总算是知道墨导的脾气为什么那么暴躁了,完全是在家里被压迫的太狠了。
他们一直以来都以为墨导是狠人,这个时候才知道,他哥哥才更狠。
“头发还没干呢,这样如同感冒。”墨煜琰转身看向顾繁,起身牵住顾繁的手,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微微皱眉。
顾繁揉了揉肚子,仰着头撒娇道:“我饿!”
她刚刚洗完澡,面色红润的犹如刚刚成熟的桃子,唇瓣粉嫩粉嫩的就像是娇艳欲滴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偏生她还用一种类似小动物软绵绵的目光望着墨煜琰,墨煜琰整个人都软了,从身到心,都软成一滩春水了,哪里还能忍心让她不吃东西先去吹干头发啊。
墨煜琰只得拉着顾繁坐在沙发上,拿起她披在身上的毛巾,一点一点的给她藏着头发,而顾繁此时已经喝上粥了。
墨染三人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这两个人,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唯美动人的让旁边看着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幸福,幸福的让他们不敢打扰。
用完晚餐,黄黎明与顾念桥先离开了,房卡就躺在墨染的衣服兜里,在冒着生命危险将卡交给顾繁,还是前去退房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最后被墨煜琰一句话给k。o掉了,“你还不走。”
听听,这嫌弃的语气;看看,这冷酷的目光,墨染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走,绝对会被墨煜琰大卸八块的。
他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给他添堵了。
其实在墨染知道顾繁与他哥哥在一起后,墨染就没有想过要争,不是害怕赢不了,而是他实在是觉得自己亏欠哥哥的已经够多的了。
见该走的人都走了,墨煜琰这才露出笑脸,顾繁看着他,眨了眨眼,“墨导没有给你开房间吗?”
墨煜琰眼睛都不眨的说道:“没有!”
“唔!”顾繁唔了一声,指着沙发问道:“你睡这里可以吗?”沙发很宽敞很柔软,睡起来应该会很舒服的。
墨煜琰微微垂眸,他坐在沙发上伸直身子,整只脚都露在外面,沙发只有一米八,抛出两边凸起的扶手,就只有一米七五了,他根本就睡不开。
墨煜琰用实际行动告诉顾繁,不要!
顾繁想了想,又道:“那我沙发,你去睡床,反正我也不困了。”
墨煜琰道:“还是我睡沙发吧,你睡我心疼。”是谁说冷酷的男人不会说情话的?分分钟用烧烤叉插死你!
顾繁双颊绯红,小声的商量道:“要不然我给你去开一间房吧。”
墨煜琰抿了抿嘴,神色落寞而寂寥,“没关系的,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一会儿吧,我还要做今天最早的班机回t市。”
考察团已经到了t市,其实京都与t市距离那么近,还需要考察什么,不过是走个形式,但他作为本次的负责人,却必须要一直在场。
顾繁以为墨煜琰是请了假来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要赶回去,“几点的飞机?”
“六点,四点半就要从酒店出发。”索性,酒店与浦南机场并不算远。
顾繁有些心疼,她坐在墨煜琰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那咱们就在床上迷瞪一会儿吧。”
墨煜琰简直是心花怒放,极力克制住自己激动雀跃的心情。抬手按住顾繁抚摸着脸颊的手,眼底写满了疲累。
顾繁和衣而卧的躺在床上,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让她脸颊染上一抹绯色,开着的电视正传出笑声,顾繁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哗啦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人从里推开了,顾繁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墨煜琰精壮的上身就那么毫无遮拦的展现在顾繁面前。
发梢的水滴晶莹剔透,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如一层的淡淡的珠光拂过他那犹如健美先生般完美的身躯。
只是顾繁却无法忽略他腹部那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这伤口,足以致命。
顾繁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墨煜琰。
墨煜琰低下头,看了自己身上的疤痕,声音低醇而充满了磁性,柔柔的拂过顾繁耳畔,一点点荡漾开来,“别怕。”
他以为她是害怕,这伤疤确实丑了一点。当初这一刀砍得很深,医生足足给他缝了四层,其实说起来,这并不算是他伤的最重的一切,有一次他被子弹打中了头,那一次才差点就死掉了。还好,那次的伤没有留疤,不然她该更害怕了。
顾繁鼻子有些发酸,她哪里是害怕,她是心疼。她潋滟着碧波的眸不再平静,泛起点点涟漪,随后掀起惊涛骇浪。
她起身,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他身上这道难看的疤痕,吸了吸鼻子,“还疼吗?”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轻轻揉揉的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搔弄着,却似是带着火一般,将他的肌肤寸寸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