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却被告知对方电话已关机,最终唯有无力的放弃。
心如死灰一般的蜷缩在床上,不争气的眼泪,如潮水般涌出来。
半夜里,忙碌一天的夜澜澈回到家里,看到的便是方若娴身子单薄的蜷缩在床上睡了。
阳台处传来的冷风无情的吹进来,卧室内清凉的让人忍不住打颤。
疲倦的走到床边,夜澜澈轻柔的将人给抱回到床榻边,又体贴的帮忙盖好被子,注意到脸颊两旁那未干的泪痕,一种无力又心累的感觉涌上来,让他又是怜惜又是无奈。
他真的不喜欢她如今这个状态,沉默寡言,常常在他背后哭泣。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他也想知道她怎么了?
她不主动说,他就主动问。可是他问了,她什么都不说!
凝视着方若娴的睡颜,夜澜澈无声的喃喃着,“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是无法跟我开口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夫妻啊!”
他的问题,沉睡过去的人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
所以,彼此的猜测,依然存在。
次日。阴雨天。
方若娴敲敲的掀开被子,打算去给他弄早餐吃。
然则,双脚还未下地,一股蛮力拉出来,天旋地转间,人再次躺回去,一双修长的大腿,将人团团包围住,就这样安静的拥抱着,耳边是他慵懒而不清醒的嗓音,“陪我在睡一会!”
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彼此,也让彼此的心在顷刻间安宁。
阳光纵然温暖,却及不上情人之间的那一抹亲昵。
良久,她闷闷的说,“老公,对不起!你别生气!”
“你肯开口说了?”他没有睁开眼,只是平静的问句,让方若娴的神经瞬间紧绷,“老公,我……”
“媳妇!”夜澜澈打断了她的话,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仓皇不安的女人,似玩味似认真的说,“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我不喜欢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明白吗?”
“我、我明白!”
“很好!你若是没有想好怎么跟我说,那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跟我坦白你心里的事情!好吗?”
一个星期?方若娴想了下,她可以去求他,求他给她一条生路。
最后,她点了点头,应承下来,“好!”
“今天没事,陪我再睡一会?嗯?”他的声音柔软的不行了,方若娴根本就无法拒绝,她搂住他的腰,嗯了一声。
然后,夜澜澈的眼神忽明忽暗,锁住她胸前的肌肤,慢慢的解开着她的衣扣,顺势亲吻着她美好的肌肤。
方若娴的身体一颤,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他的双臂,承受着他给予的所有欢乐,颤抖的感觉。
一日之计在于晨。
夜澜澈算是把这句话的寓意,贯彻的相当的好!
……
c市的电子屏幕上,依然乐此不疲的报道着季东冽和顾一一的婚事。去公司的路上,夜澜澈想起一件事情,便拨通了一则电话。
电话那头被接起,传来夜澜泽的温润的声音,“澈。”
他嘴唇勾着浅弧,“哥,季东冽的婚礼你要去吗?”
“去,自然是要去的!”那头,似传来温润的笑声,“好歹在一个城市,爷爷他不去,我自然是要露个脸。”
顿了一声,反问了一句,“怎么突然间问这个问题?你们要去?”
“暂时还不知!也许不会去!”陈婷在那里,他并不想要她们母女俩碰面。
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平常话,在夜澜泽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夜澜澈出声制止,并且轻问了一句,“哥,我结婚的话,你来不来的?”
那头,办公室内原本在签字的夜澜泽手指一顿,带着金丝边无框眼镜内闪过一丝凌厉的冷芒,“来,肯定来!”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让人听不出半点的异样,也丝毫无法让人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对劲。
结束通话以后,夜澜泽冷笑一声,很快拨通了另一则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透过透明的玻璃,夜澜泽清楚的看到自己那双深邃而冷冽的眼神,缓缓的说出警告之语,“日子过得心安理得吗?看来你把我对你的警告当做是空气了!还是你想要试一试?试一试当澈知道现在这一切的时候,他会不会痛苦?会不会挣扎?会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跟我这个亲哥哥翻脸,甚至是决裂?”
那头的呼吸遽然一沉,他却毫不犹豫的切断了电话。
挣扎吧,痛苦吧,唯有这样,你才能够时刻的记得,你对我的背叛。
那头,方若娴看着手机内传来的忙音,低低的笑了。
原来,有些人温柔的时候很温柔,要狠的时候,比谁都狠心,更加令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