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锦瑶像便秘一样的表情,司小意跺了跺脚道:“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就是,就是想让他们以为我逃婚了而已,阿凡还有命案在身,我怎么会独自跑了呢?”
“……”阿凡?菇凉,你这称呼变得不要太快啊。
“哦?那你准备让我做什么做?”安锦瑶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既然司小意已经有了主意还来找自己,那肯定是需要她帮忙,就是不知道,她想让她做什么。
“呜呜呜,瑶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拉起安锦瑶的袖子,司小意再次感动地抹了一把鼻涕。
安锦瑶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她的衣服,她今天才换的新衣服啊!
狠狠地瞪了眼司小意,司小意讪讪笑道:“你不用特地做什么,只要到时候配合我就行,我今天来,主要就是跟你通通气,免得到时候露馅儿了。”
“嗯,知道了,你还有事?”看了她一眼,安锦瑶问道。不是她不讲情面,实在是她需要赶紧换衣服啊。
“啊?没了没了。”一看安锦瑶的脸上就差点写上“没事就快滚”几个字了,司小意赶紧摇头。
临走前,她有抓起安锦瑶的袖子蹭了蹭,惹得安锦瑶一阵瞪眼,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安锦瑶说道:“瑶瑶,人家都这么惨了,你竟然还这么凶,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还不是被你逼的。安锦瑶真想揍她两拳,这人要不要这么欠抽啊?
看见她瞪大的眼睛,司小意很识趣地松开她的手,像是身后有狼一般向外冲去。
“哈哈,我先走了哦,千万不要太想我哦。”转眼间,小院里已经不见了她的人影,只留下一串清爽的笑声随风传来,丝毫没有先前的楚楚可怜。
……
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都好几天了还不见司小意动作,然而三天后,安锦瑶终于明白了司小意所谓的配合她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看院子里那一大波家丁,再看了看眼前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的尚书大人。安锦瑶悄悄地咽了口口水,迅速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
别怪她没出息,实在是这场面,真的有些渗人啊。
说好的拜访呢?您这带着一大帮子人,摆出这么幅一言不合就将大打出手的架势是怎么回事啊?
“安小姐,小意真不在这里?”司振坤半眯着眼看着安锦瑶,很明显一副“我不信你”的模样。
“司伯伯这是说得哪里话?出了这种事,我也很担心小意啊,如果她真的在这里,我又怎么敢有所隐瞒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安锦瑶略带担忧地说道。
从司振坤的话里,安锦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为了给家人一个明确的信息:她就是为了逃婚。司小意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仅不吃不喝,整天还大吵大闹,说什么司尚书狼心狗肺,贪慕虚荣,人家一出事就想把女儿送进宫,自己多么多么命苦云云。
听的司振坤是整个牙根儿都痒痒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正因为从小宝贝的不行,才让她养成这种性子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么会把女儿往那种地方推呢?
可他不仅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家主啊,司家上百口的性命都压在他肩上,他怎么能赌得起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和人家太傅根本就没法比啊。
虽然女儿这般吵闹着,但司振坤还是心疼女儿,好声好气地劝道。
今天早上,院子里意外地安静了下来,本以为女儿想通了。却不想,一打开房门,只有一张白纸静静的躺在桌上,大意就是:这件事让她心寒,她要离家出走了。
这让司振坤更加担忧,就怕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出什么意外。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女儿和丞相府的小姐关系不错,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听完司振坤的话,安锦瑶也是一阵无语,还以为她神神秘秘地跑来跟自己通气,是有多么厉害的招呢,却不想……安锦瑶现在只想抓住司小意问一句:你丫的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话虽如此,她也觉得司小意有些太过任性了,看着司振坤脸上那微微凹下去的眼眶,安锦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的那些话,虽说也有赌气的成分,但对一个父亲的伤害着实不轻啊。
不过……安锦瑶耸耸肩,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话虽如此,但如果她有个女儿这样,她不一巴掌抽死对方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