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今天他把我拽他家说事,他家人误会了。他应该是为这个来的。”
“怎么会误会?好好说话没人会误会你。”
“我不想提这个,我不想看见他。”初照别开脸不看突然严厉起来的堂兄。
顾西北敲初照这边的车窗,谢嘉园下车绕过去问他:“有事?”
“我要和江初照谈谈。”顾西北把手里的猫耳帽子拍一拍。
谢嘉园把帽子接过来折一折揣口袋,“和我谈是一样的。”
“不一样。我不能和你谈恋爱。”顾西北对谢嘉园笑笑,“我打算追求令妹。”
“你?”谢嘉园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是峰回路转神转折,他回头看,坐在车里的小堂妹背对他们,没有半点想搭理顾西北的意思。
顾西北沉默了几秒钟,说:“以结婚为目地的追求。”
“你也看到了,她都不想看见你。”谢嘉园绕回去上车,把帽子丢给江初照,车绕开顾西北开得飞快。
初照把帽子抖一抖,滑出来一板巧克力,巧克力上还缠着小纸条儿,写着:晚饭没吃好吧。
这是什么画风?初照愣了。
谢嘉园笑出声,说:“我小学的时候也给同班女生送过巧克力。”
“后来呢?”初照漫不经心的问,她心想要是陆华年给她送巧克力,画风就对头了。
“后来她成了乐乐的妈妈。”谢嘉园笑的不行,“顾小三快有三十岁了吧,玩这手真可笑。”
“他以前没交过女朋友?”初照嫌弃的把巧克力和纸条塞进帽子扔进垃圾桶。
“十七八的时候和一个姑娘爱得死去活来呢,家里当然不同意,还不是散了。他的保证有个屁用。”谢嘉园出了一会神,又说:“梁春晓那个人吧,人家都说他花心,其实他为人有趣心肠还很好。”
江初照觉得堂兄说话的风头不对,她干脆把顾西宁拿出来试探:“今天大伯母当面问顾西宁是不是喜欢梁春晓,她还一口咬死说只是发小。我看她那个样子,恨不得梁春晓身边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偏偏梁春晓说他奶奶都不让顾西宁进门,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西宁是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带大的。那个亲戚天天带她玩儿,把顾梁两家的孩子都照顾的挺好,还把梁春晓的姑父照顾成了她丈夫。两家男人在外面关系一直不错的,但是梁家老太太从那以后没让顾家人进过大门。”谢嘉园笑,“就这么回事,他俩成不了。”
家家都有不如意的事,梁春晓的姑姑比她妈妈命好,谢渣男现在还是她外公的座上宾呢。初照重重叹气。
谢嘉园把初照送到酒店,还借用了下洗手间,隐蔽的检查了一下没有男人使用过卫生间的痕迹,知道妹妹没越界才放心离开。江初照洗澡出来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一半是顾西北的,一半是陆华年的。她看着来电记录出神,陆华年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一接通那边就说:“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初照回答:“妈妈不在家,说谁来喊门都不许开。”
“我不是谁来,我是送外卖的。刚才你男朋友吃到一块蛋糕觉得特别好吃,猜你会喜欢,叫我送过来。快开门。”
陆华年就在门外,笑声穿透房门,低沉性感。
初照在电话拒绝还是开门拿外卖之间纠结了几秒钟,觉得还是要试一试将来才不会不甘心。她翻钱包找出一块钱,夹着电话开一条缝,把一块钱递出去,问:“一块钱够不够?”
陆华年挂断电话,接过钱,撑着门框笑的风流倜傥,“一块钱太多了,我带的钱不够找钱怎么办?”
“那外卖我不要了。”初照伸手,“钱还给我。”
“小本经营不退货的。”陆华年用手掌顶门,一寸一寸把门顶开,带着一头汗一身酒气挤进门把门关上了。
“哎,你这人。”江初照咬嘴唇,“很晚了,这样很不绅士的好吗?”
陆华年把蛋糕盒放到茶几上,半躺到沙发上喘息,说:“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是跑步过来的,我歇会儿就走。”
江初照看他鞋子和裤子上全是泥点,知道他是真跑过来的,请他走人的话就说不出来了,进卫生间给他绞了一个热毛巾把,递给他说:“擦擦吧。”
陆华年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伸手去接,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说:“我想你。”
陆华年的怀抱有一点凉。江初照伏在他怀里想爬起来,却挣不脱他的两只胳膊。她动了两下,发现他的怀抱变热了。她立即想到两三个小时以前顾西北把她压在卫生间的墙上,顾西北喝的好像还没有陆华年现在多都差点失控,陆华年这样她真不敢动。
她安安静静的伏在他胸膛上,感受他的体温慢慢升高,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华年微眯着眼睛看她,问:“可以吗?”
初照愣愣的看他。陆华年温柔的噙住她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这样。”
初照想说不,却抵挡不住那样温柔又缠绵的进攻,她惴惴不安,不停退缩。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陆华年带着她坐起来,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放倒,“只有吻,闭上眼睛。”
确实只有吻。陆华年的嘴唇最多游移到耳畔,手也很老实只搭在肩膀上,初照渐斩放松警惕,全身心的信赖他,在他的温柔引导下释放多巴胺,双手不知不觉缠住了他,在越来越热烈的亲吻下嘤咛出声。
陆华年听到第一声婉转低吟就弹起来冲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的门重重关上了,然后是哗啦啦大力拉扯浴帘的声音。
江初照晕乎乎爬起来,在浴室里哗哗水响中清醒过来。她借鉴她看过的小电影,判断陆华年的行为是悬崖勒马,他应该是很有诚意的和她交往,她按着自己的欣喜跳动的心脏,觉得刚才的亲吻很甜蜜。
陆华年出来的时候沙发已经整理过了,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摆应该在的地方,只有那块毛巾羞答答藏在写字台上面窗帘后面。
“我……我该走了。”陆华年抓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明天见。”
江初照脸红的异样,“你这样出去会着凉的。”
陆华年惊喜交加。
“我又开了一间房,前台已经把门卡送上来了。”初照把握在手里的门卡递过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