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半年多的婚事,终于完成。
带着李婉儿去老坟上祭了老爹沈万三,又去旧园祭拜了以往的先祖,总算闲了一些。
因为之前沈无良将沈家宅邸都卖了,留下的旧园又被沈无言搞成了制豆奶奶茶的场所,一年来都住在茶楼的后院,倒也没什么不合适。
只是一旦成了亲事,便不能住在后院,当然在李婉儿看来,倒是希望能住在茶楼后院,毕竟那边热闹。
窝在自家那间小院久了,却是觉得外面的光景不错,至少十全街上的那些个老铺子就有诸般妙处,更别说茶楼每日都会有不同的客人。
大抵是听沈无言讲过太多什么徐时行、王少卿的事,所以愈发向往能与自家相公能坐在大槐树下与徐文长一起下棋。
夫妻二人一夜都在纠结这一问题,最终决定在大儒巷重新买一栋宅子,银子李婉儿出……当然沈无言也要出一部分,因为李婉儿的私房钱并不多。
“父亲这些年几乎是不给银子的,只是每年都会带去各处商铺……那些掌柜的多少会给一些,也没处花就留了下来。”
摸了摸躺在内侧少女的冰凉小手,沈无言不由翻了个身,好奇道:“你月事怎么处理……你说的那个什么绸缎是否太奢侈,而且效果也不好。”
忽然问起这件事,即便已然为人妇的李婉儿,依旧还是有些害羞,好在早就熄了灯,红彤彤火辣辣的脸,也只有自己知道。
沉吟少许之后,李婉儿这才轻咳一声继续道:“不过听说少卿先生家的那一片要拆迁,去年说的到几年还未动土……只是怕终有那么一天,买了宅子不就浪费了。”
“其实……其实银子是有的,不过也不是为了藏什么私房钱,而是的确有大用。”与这世界的所有人不同的事,沈无言知道以后会有什么。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想要改变一些……至少某些不想让死去的人,便想方设法让他能多活几天。
这般来看似乎正是在与天斗,然而从去年三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已然开始……那便无所顾忌了。
只是沈无言当然也不能将这些说给外人的,无论是大明还是以外的任何人都敬畏上天,包括沈无言本身也是这般。
前后两世为人,沈无言唯有见识一人和其他人不同,那便是在京城时遇到的那位何心隐。
“银子本该夫君管着,婉儿一个妇道人家……当然买宅子的事,我可以出银子……也不算是我出,那些银子是我的,也是夫君的。”
听着婉儿的纠结,沈无言不由笑了起来:“也就是说,是属于我们这个家的是吧……那你的夫君便给你讲讲存的那些银子要做什么。”
“在遥远的北部有一支尚未发展起来的部族……他们是通古斯的后裔,也就是当年的女真氏族……当然可能会有些出入,但现在也是女真。”
李婉儿对这些虽说不怎么在意,但因为读的书很多,所以也不陌生,在沈无言说到女真之际,便想到当年大宋时的金国。
“所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如今虽说还不见影子,最大的隐患是鞑靼,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或许会威胁到大明王朝。”
声音戛然而止,沈无言不由笑了起来,苦涩道:“倒是些无趣的事情……刚才讲到宁采臣如何了?”
“宁采臣遇到了聂小倩……”李婉儿也不追问,只是轻声回复道。
故事也不知到讲了多久,总之沈无言自己都有些困了,但身旁的少女却丝毫没有睡意。
“听采儿说……新婚的夫妇都要……”终究还是有些禁忌,所以说到一半,便不再说。
沈无言却是很清楚李婉儿要说些什么,随即悄悄伸出手去解少女的衣带,那边李婉儿也乖巧的像一只小猫一般,任由沈无言的拨弄。
黑暗中也看不清什么,不过沈无言终究是经历过的,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便开始了美妙,却是苦了李婉儿。
少女饱读诗书,生来本就文静,此时经历这事,即便提早就听很多婆婆讲过,采儿也告知了许多,但依旧在心理上过不去。
沈无言却也了解少女的心思,所以一切都是缓慢进行着,至少让对方不会排斥。
而这种世界上被认为是最禁忌的活动,却又是世界上最美妙与最神圣的活动,着实让人难以琢磨,至少沈无言觉得挺累的。
“夫君……你在教教我……”
沈无言不由叹息道:“已然是第三遍了……别分心……。”
李婉儿无奈道:“这事怎么能不分心,那一瞬间便就全忘记了。”
终究还是结束了程序上的同房,心理上的一家人观念。重新换上提早准备的床单,被子,尽量避免李婉儿看到那鲜血淋漓,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刚才说到在大儒巷附近买一栋宅子……”
“刚完了这事,怎的又说起房子。”